「要不我們換個辦法?」軒明城提議道。
藥忘憂掐了他腰側一把,皺眉道:「矯情!再不抓緊機會,以後再遇到他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嘶……」軒明城感受著腰側那隻不老實的手,心說這藥罐子對自己耍流氓呢?
藥忘憂往那角落看了一眼,那人見他們兩在這膩歪了這麼久,應該是覺得不太好下手,準備離開了,頓時有些著急起來,正欲開口,就感覺軒明城突然往後踉蹌了兩下。
「你推我?!」
藥忘憂一愣,就見軒明城朝自己眨了眨眼,頓時明白過來。
好傢夥,入戲還挺快。
「呵……」藥忘憂調整了一下狀態,冷哼一聲,伸手一指旁邊的酒店,「你還來找我做什麼?裡面的男男女女還不夠你玩嗎?」
這下輪到軒明城愣了,他看著一臉義憤填膺的藥忘憂,心說這藥罐子平時在家都看了些什麼?怎麼聽起來這麼狗血?
「你想什麼呢!」話已至此,軒明城只能配合著他演下去,伸出一隻手抓著藥忘憂的胳膊,一臉深情,話脫口而出,「我只愛你一個人!」
話一出口,兩人都愣了,藥忘憂有些不敢面對軒明城的眼神,掙開了軒明城的手,「等你斷了身邊的花花草草,再來找我吧。」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只剩下軒明城一個人在原地,看著自己的手,幽幽地嘆了口氣。
藥忘憂一個人在酒店花園裡穿行,他低頭踢著地板上的小石子,腦袋裡全是軒明城剛剛那句只愛自己一個,越想越覺得自己的耳朵都快燙得不屬於自己了,他伸手捏了捏,隨即緩緩放慢了腳步。
他聽到了其他人的腳步聲。
藥忘憂聲色未動,繼續往前走,低著頭看腳下的石板磚,腳步看上去有些虛浮無力,仿佛一個陷入情傷的可憐人。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急促,藥忘憂聽著聲音的變換,判斷這兩人的距離,他緩緩把手伸進衣兜里,抓住那個瓷瓶,拇指抵住瓶口的軟木塞。
感受到那人已經靠的很近,藥忘憂猛地一轉身,正想將辣椒粉撒出去,可他卻遠遠地對上了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面前的男人個子不高,穿著打扮還算得體,可他的表情卻分外扭曲。
男人手裡拿著一把黑色的,像拐杖頭一樣有個彎的東西,藥忘憂眉毛輕輕擰在一起,雖然他不知道那是什麼,可生存的本能卻讓他感到了危險。
「你是誰?」藥忘憂強作鎮定,一邊問那男人,一邊用餘光搜尋著有什麼可以充當掩體的東西。
男人雙手抓著手裡的鋼珠·槍,激動得手都在抖,他聲音嘶啞又低沉,帶著幾絲隱隱的興奮:「這你不需要管,你只需要知道,自己要付出代價!」
說完,他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扳機。
銀色的鋼珠彈出了槍膛,帶著破空聲朝藥忘憂射去。藥忘憂早有防備,此時趕緊一個轉身,堪堪讓開了一點,可還是感覺衣袖被蹭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