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中緣由,雙方心裡都清楚。
後來軒明城就要求他每次進廚房的時候戴著手套了,如果藥忘憂不戴,軒明城看到了還會發小脾氣。
但藥忘憂其實根本不用做什麼活,買菜香姨會買,或者直接打電話讓人送到家裡,食材到了後香姨都會處理好,他負責煮和調味就可以了。
軒明城看著藥忘憂,藥忘憂看著軒明城,兩人突然都有了一種家的歸屬感。
「餓了呀?」藥忘憂將放各種配料的碟子放在操作台上,將手套摘了下來,將錄製著的攝像機給關了,「差不多做好了,再等等。」
軒明城一點都沒有惡作劇被抓包的覺悟,上前抱住了藥忘憂的腰:「我是不是打擾你拍素材了。」
藥忘憂看了一眼圍裙,軒明城搭在自己肚子上交握的雙手把布料撐起一片鼓包,他又抬頭看了看一臉笑意的男人,心說這也不像是打擾到人應有的態度啊。
軒明城看著攝像機鏡頭,一挑眉,隨即轉過頭和藥忘憂打趣道:「要不要邀請我出個合作視頻,讓你的頻道進軍一下顏值區?」
「臉皮挺厚。」藥忘憂將手套隨手丟到工作檯上,雙手捧住了軒明城的臉,轉過身,煞有介事地左右觀察起來,「唔,挺好看的麼,看來沒吹牛啊。」
軒明城也不惱也不反駁,挑著一邊眉毛:「靠近點看更帥。」
「真的啊?」藥忘憂有些樂了,抱著軒明城的後腦勺又湊近了點,軒明城也低下頭,盯著藥忘憂一動不動,兩個人的鼻尖幾乎都碰在了一起,「嗯,真的好帥啊……」
「呵……」軒明城莞爾,「美色當頭,你這藥罐子也不表示表示?」說罷低頭欲親。
藥忘憂心說就知道這傢伙目的不純,他看準時機,從灶台邊上端起個盤子塞到了兩人中間。
軒明城只覺得一股腥味衝進鼻腔,嗆得他頭疼,嘴碰到了什麼又涼又滑的東西——反正這個觸感絕對不是那藥罐子軟嘟嘟的嘴。
軒明城被那滑膩膩的感覺弄得縮了縮脖子,定睛一看,就見一條魚正和自己大眼瞪小眼。
「哇!呸呸呸!」軒明城對著垃圾桶吐了好多口唾沫,又拘了幾捧水漱口,可還是覺得嘴裡一股魚腥味,他怨念十足地看著一旁看戲的藥忘憂,「藥罐子你好過分。」
「你不是說表示表示麼,我請你吃魚啊,早上都說好了今晚吃魚。」藥忘憂一臉「不關我的事啊」的表情望了望天天花板,誰讓你打擾我拍素材的,還想耍流氓,活該。
軒明城瞪大眼,不敢置信:「這魚是生的!」
「你不是喜歡貓麼,你看小煤球就愛吃生魚,愛貓就要愛到底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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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明城張口結舌,卻又拿藥忘憂沒有辦法,只能苦著臉帶著一嘴巴生魚味去刷牙。
藥忘憂目送他出了廚房,轉過身接了一捧冷水,用涼冰冰的手揉了揉發燙的耳朵,又搓了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