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後悔了,想跑了,可落入魔掌的人,哪裡是那麼容易逃生的。
此時看到江釗對藥忘憂還是念念不忘,而且更大的金主江邵對藥忘憂也來了興趣,他只覺得妒火要把自己活活燒死。
薛英此時想做的,不是和藥忘憂斗,和他爭,而是要把他拖入和自己同樣的地獄!
藥忘憂默然不語地看著對面三人,就見薛英抱著江釗的胳膊晃了晃,開口柔聲喊了他一句。
「主人。」
主人?藥忘憂覺得這個稱呼很奇怪,他想了想……
不會……薛英和江釗幾個也是和自己一樣,穿越過來的吧?
侍衛對主上,家僕對家主什麼的?
藥忘憂還在思索間,薛英已經放開了江釗的手,將兩人送走後,面帶微笑地朝他走了過來。
藥忘憂一挑眉,這人剛剛眼裡的恨意還像要化為實質溢出來似的,現在倒是笑的好看。
只不過這笑容,未免也太假了些。
知道他和江氏兩兄弟來的目的是不讓軒明城好受,藥忘憂也不可能給他好臉色。
「你好,還記得我嗎,之前在瑪婭的別墅里我們見過。」薛英走到藥忘憂身邊,自來熟地坐在旁邊的空位上。
藥忘憂看了面色蠟黃的薛英一眼,隨口問了一句,「你被人追殺了?」
神經緊繃的樣子。
薛英一愣,沒想到藥忘憂會回答一句這麼沒有關聯的話,「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藥忘憂淡淡地道,「你找我有事?」
「沒有,隨便聊聊。」薛英說完,含笑抿著嘴唇,眼神描摹著藥忘憂的五官。
越看,薛英對藥忘憂的恨意越深。
憑什麼所有人都親近他,江釗江邵對他比對自己感興趣也就算了,連蔣理茂那傻小子都明里暗裡地為他說話,自己哪裡比不上他!
他壓下心裡的怨恨,依舊面帶微笑地看著藥忘憂,可後者卻不看他,埋首不知擺弄著手裡一株不知叫什麼的草。
薛英很不解,藥忘憂難道就不好奇嗎?
江釗一看就是個二流子黑痞子之類的,可他哥江邵看起來還是人模狗樣的,或者說……衣·冠·禽·獸,不了解他的人,會覺得他是個還值得一交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