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邵見軒明城突然差了表情,以為他被自己戳中了痛點,更加得意地在那兒嘰里呱啦地說什麼帝鯨和天興是兄弟公司,自己對天興也了解甚多,如果接手了很快就能熟悉之類的話,想看軒明城氣急敗壞的樣子。
可軒明城只是一直皺著眉,而後伸手指了指一旁的柜子,對海尚道:「幫我拿顆薄荷糖。」
「是藥太苦了嗎?」海尚察言觀色,自然知道江邵的想法,也適時地給軒明城遞了話頭。
軒明城點了點頭,「有一點兒,不過有兩條野狗在狂吠,垃圾吃多了嘴巴太臭,我拿薄荷糖沖一下味兒。」
江邵和江釗的臉立刻就沉了下來。
「姓軒的你嘴巴放乾淨點兒,你罵誰呢!」江釗可不像江邵那麼能忍,他二世祖當慣了,只有他打罵別人的份兒,哪裡被人這麼當面罵過,頓時跳起來了。
軒明城輕笑了兩聲,「誰答應我叫誰。」
「你!」江釗擼著袖子,旁邊的兩個保鏢大哥立刻上前一步,一身黑衣外帶他們的強大氣勢,讓江釗這個驕奢淫逸慣了的二世祖戰意全消,只能強行梗著脖子跟只被掐住的鬥雞似的。
「軒明城你別太過分了。」江邵也沒有了剛剛的笑意,他此行本想是來羞·辱軒明城的,沒想到反而被他羞辱了一番,顏面盡失。
軒明城將書又拿了起來,一副貴公子做派看得江邵牙根痒痒,丟下一句「你得意不了多久了」後,起身離開。
江釗惡狠狠地瞪了軒明城一眼,不甘地跟著自己的兄長離去。
兩兄弟狼狽出了門,恰好碰上急匆匆過來的薛英,後者一見到江釗就害怕地躲到了他身後,眼神驚恐地看了眼藥忘憂。
「主人……」
江釗看了一眼不遠處氣質淡泊的藥忘憂,又轉頭看向明顯是被教訓過了的的薛英,上下掃視了一眼他的「東西」,見薛英沒有被打或者被揍的痕跡,有些不解地瞥了藥忘憂一眼,好奇他是怎麼教訓薛英的。
他更好奇的是,像藥忘憂這種看起來軟糯可欺,但其實性子剛硬有餘的人被自己甚至是自己兩兄弟征服蹂弄時,露出來的表情會有多美妙。
「好巧,我們又見面了。」江釗毫不留情地推開薛英,露出一個自認為儒雅的微笑,朝藥忘憂走去,「你也是來看望家人的嗎?」
因為精·蟲上腦的關係,江釗根本沒把藥忘憂往軒明城身上想,他微笑地等著藥忘憂回答自己,好藉機和他攀談,最好再留個聯繫方式什麼的,方便日後下手。
「家人?」
江釗點點頭表示肯定。
藥忘憂冷笑一聲,說出了在場三人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話。
「我們家沒你這號人。」
江釗瞪大了一雙和江邵一樣小如綠豆的眼睛,「你什麼意思?」
「裡面那個,你們要針對的男的。」藥忘憂伸手一指軒明城病房所在的方向,又點了點自己,「是我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