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山的小路清晰可見,夜晚的風有些涼,穆錦忽然想起後世網絡上流傳的那句話,她側頭看著顧清橋英俊的側臉,笑著道:「清橋,今晚的月色真美。」風也很溫柔。
顧清橋沒什麼文藝細胞,他也不懂什麼意境,但今晚的月亮確實挺亮的,顧清橋附和道:「嗯,月色很美。」
穆錦雖然知道顧清橋口中的月光和她口中的月光意思不一樣,但她還是覺得很高興。
山上的樹在月光下看不清顏色,只有黑乎乎的一團。白天鬱鬱蔥蔥地樹影這個時候就變得有些可怕了起來,穆錦忍不住往顧清橋身邊站了站,顧清橋拉住了穆錦的手,然後兩人的手慢慢的變成了十指緊扣。
在離家不遠處,穆錦站定,不願意再往上走了,顧清橋環顧一周,指著距離兩人幾步遠距離外的地埂道:「咱們坐著里吧。」
「好。」
顧清橋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鋪在地上讓穆錦坐下,穆錦不願意:「你的衣服明天還要穿呢,別弄髒了,洗不乾淨呢。」
穆錦執意不做,顧清橋也沒有辦法,但干站著也不是事兒,穆錦就把自己的衣服鋪在了地上,對顧清橋微微一笑:「我的鋪在地上就沒事兒了,家裡還有很多外套呢。」
「那你冷怎麼辦?」
穆錦覺得顧清橋這樣問也是真的很直男了,她不禁想起後世那些才讀小學就就撩妹技能滿點的男孩子,臉上的笑意更濃。
她搶過顧清橋的衣服披在身上:「這樣我就不冷了呀。」
顧清橋覺得這樣也算是兩全其美,也沒在說什麼,他穿的是一件藍灰色的套頭短袖,他身體好熱量高,風吹到身上也不會覺得冷。
穆錦和顧清橋並排坐在地埂上,穆錦聽著顧清橋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起他身邊的事兒。
「前天我堂弟鐵牛回家去相親了,相到了他小時候經常欺負的那個女同學。那個女同學原本是不樂意相親的,但一看到鐵牛就樂了,她說她要做鐵牛的對象,報了她小時候被欺負的仇。」其實是很瑣碎的事兒,但從顧清橋的嘴裡說出來卻變得很嚴肅了起來,穆錦側著頭,有些痴迷地看著他。
顧清橋口中的鐵牛穆錦是知道的,他和顧清橋同村,從小就和顧清橋要好,顧清橋回來要上縣裡找活兒干時他想也不想的就站出來跟著顧清橋走。後來顧清橋的房地產公司開起來了贈與了他百分之十的股份。顧清橋走的時候他哭得比誰都傷心。
「我弟弟上個月考試了,考了全年級第四,他很沮喪,跟我說要這個月要好好的用功,爭取下個月月考考年級前三。」 顧清橋的弟弟還在讀高三。
「我媽和我奶上個星期去抓了一頭豬回來,說要好好喂,爭取咱們在結婚的時候不到外面去買豬肉。」穆錦和顧清橋還沒有訂婚,但兩家人都知道,她們最晚將會在明年年初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