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翊真端著面往外走,走到他哥面前還沒好氣的踹了踹門框,「起開。」
馮奇炎給馮翊真讓了位置,兩人走到餐桌前,面對面坐下,馮奇炎繼續吸溜吸溜,一邊吸溜一邊口齒不清道,「唉,可憐我養了個白眼狼弟弟喲~」
馮翊真嫌棄道,「真正的好哥哥,不是回來陪我吃方便麵,而是帶我出去吃好吃的,明白嗎?」
「那不行。」馮奇炎道,「和你吃,不香,得帶上我們家小沅兒。可帶上小沅兒吧,又得讓你做電燈泡,多不好意思啊,我這麼個十全十美的好哥哥,怎麼忍心讓我弟弟如此痛苦的吃狗糧呢?」
平日要是這個時候,馮翊真大概會被他哥秀恩愛噁心死,然後兩個人又是一頓嘴炮。
但現在馮奇炎只要在他面前,他就忍不住會想起那天酒吧的夜裡,他在隔間聽到的話。
「明知道我們在演恩恩愛愛的夫妻戲碼對不對。」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我簡直太知道不過了。但是演戲也得讓人喘口氣,給個休息時間啊對不對,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虛情假意演那麼久都不累啊。」
「盛沅,我很累,別煩我。」
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哥為什麼要和嫂嫂做虛情假意的恩愛夫妻?
他們作秀到底是做給誰看的?世界?我?卜家?馮家其他人?
最重要的是……馮奇炎,到底在累什麼?
馮翊真突然語塞了,原本無數次說過的嫌棄的話語,突然梗在喉頭。
馮奇炎敏銳的察覺到了馮翊真的不對勁,他道,「餵馮翊真,你不會真受什麼刺激了?」
不行。
馮翊真突然有種莫名的直覺,他不能就這樣把一切隨隨便便的問出口。
他們既然要瞞他,而且一瞞就是這麼多年,肯定就是不願意讓他知道。如果他隨便問出口,他們只會想辦法解釋,然後瞞的更深。不如像現在一樣,他們不知道他已經發現了苗頭,便不會特意提防他。
他必須要知道答案。
他是個成年人,如果是什麼對他不好的事情,他有權知道。如果是什麼馮家的困難——
他也應當承擔。
作者有話要說:成祈:謝謝某個容易害羞的小可愛送給邢老賊的火箭炮。
馮翊真:其實不僅是投雷的小夥伴,每個給邢老賊留言的小可愛她都非常感激,只是出於精力不夠,不能每個都好好感激。你們要知道邢老賊這個人脆弱的要死,又容易自我懷疑,總是擔心自己寫的東西大家覺得不好看,能有一個人喜歡都夠她開心好幾天了
成祈:脆弱又自我懷疑,所以榮光那篇文沒人看,她就砍大綱了?
馮翊真:……
成祈:脆弱又自我懷疑,所以愚蠢的alpha那篇文她不想寫了,就瞎幾把結尾?
馮翊真:……
成祈:脆弱又自我懷疑,所以……
馮翊真:好了,你再說下去邢老賊要把你從這篇文里丟出去了
成祈:我很重要,她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