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穿書、變成貓……這樣非正常的玄學事件,並非普通人可以接受的設定。
但, 祁徵居然連這樣的秘密都打算告訴自己。
聞心再度確定,他對自己的感情是認真地,沒有半點摻假。
相比於如此坦誠的祁徵,她就顯得有些不夠誠意了。
可一旦將自己的秘密說出口,祁徵會怎樣呢?
如果他知道,自己從一開始就知道他是人,抱著不那麼單純的目的去對他好;又或者,他知道,自己明明了解該如何讓他恢復正常,卻出於私心一直捂著不肯說。
祁徵他……會生她的氣嗎?
聞心似乎從來沒見過祁徵生氣的模樣。
貓型的時候不算。
這個男人,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永遠都是那麼從容不迫,面冷內熱,無論她有多少過分的要求,都會一一滿足。
如果他生氣了……
聞心躲在溫暖的被窩裡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
她想到書里原主的下場了。
聞心忍不住扭頭看向身邊的男人,睡著了的他看起來比平日柔和不少,總是微微皺起的眉頭也舒展開來,讓他的氣質竟多少顯得有些無害。
可聞心知道,當他睜開眼,他就是站在這個世界食物鏈頂端的人。
這樣的人物和無害沒有半毛錢關係。
但他現在就這樣躺在自己的身邊,且毫不設防……
聞心承認,自己心裡軟地一塌糊塗。
既然他已經願意把自己最柔軟的一面留給她了,她也不應當對他再有所懷疑與隱瞞才是。
聞心想,等他明天早晨醒來,說完自己的秘密,她也一同說出她的秘密好了。
反正她背負了這個秘密這麼久。
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知道她的遭遇,沒一個人可以理解她的處境。
時間久了,也會偶爾感覺到落寞。
更何況,如果說這世界上唯一還有聞心值得去全心信賴的人,那個人,一定就是眼前的男人。
想到這裡,聞心安心起來。
她把自己的身體又往男人懷裡縮了縮,合上雙眼,很快陷入睡眠。
……
這一覺一直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聞心起來的時候,太陽高懸,哪怕是隔著極厚的窗簾,陽光也強烈到她有些睜不開眼。
很快,一雙大手覆在了她的眼前,替她擋住了陽光,她方才得以睜眼。
「祁徵?」她嗓音嘶啞,全然不似平日裡清甜。
「別說話,先喝點水。」祁徵把她扶了起來,水杯遞到嘴邊,「嗓子再怎麼啞成這樣?」
聞心身體一僵,怒瞪他。
這怪誰?
「乖,喝水。」祁徵嘴角帶笑,輕輕親了下她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