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把手肘撐在吧檯上,抬頭以喝酒的動作來掩飾不自在。
楚燼說得沒錯,中性人果然讓人顫抖。
雲臻開始後悔把通訊號給陸安南,他現在只祈禱這傢伙別騷擾自己。
「酒保先生,給我一杯這位先生喝的酒。」陸安南喝完自己手中的香檳,對酒保說了句。
「請稍等。」對方點了點頭,立刻動作利索地給他倒了一杯。
不是調酒,而是純粹的烈酒加冰。
「謝謝。」陸安南接過來聞了一下,確實是烈酒,然後他保守地抿了一口,頓時被辣得直咳嗽:「咳咳咳……好辣……」
粉色的舌尖吐出來,眼睛緊緊地閉上,甚至還流出了生理眼淚,只能用狼狽兩個字來形容。
那杯造成他這樣的烈酒立刻被他推得遠遠地。
雲臻聽見動靜,往這邊看了一眼,心裡暗笑,卻不動聲色。
知道自己喝不了這樣的烈酒,陸安南也沒有勉強,他看著面不改色的雲臻:「顯然這酒對你來說微不足道。」
雲臻依舊沒說什麼,只是把杯子中剩下的酒喝完。
陸安南注意到,對方喝酒的時候睫毛會動一下,估計這酒對他來說也不完全是白開水。
嗒地一聲放下杯子,雲臻看了陸安南一眼,然後撈起自己放在旁邊的校外外套,準備離開。
「這就走嗎?」陸安南眼露詫異地問了句。
「我的時間很寶貴。」雲臻說道,踩著帥氣的軍靴留給陸安南一個偉岸的背影。
陸安南咬牙,嘖。
雲臻不是走門口,而是走向一個剃著板寸卻依舊很帥的青年,那個青年正在跟麗茲熱聊。
不過看見雲臻過來,就站起來把注意力移到雲臻身上,兩個軍校帥哥哥站在那裡說著什麼。
麗茲趁機朝陸安南這裡揮了揮手,陸安南也朝她揮了揮手。
算了,自己也回去吧。
陸安南心裡輕嘆了一聲,然後跳下高腳椅,也朝他們那邊走了過去。
和好朋友楚燼正在交流的雲臻,聽見腳步聲之後背部的肌肉繃了繃,以為陸安南要過來繼續纏著自己。
但是並沒有,陸安南只是走向麗茲,跟麗茲說道:「會長,我剛喝了點酒有些不適,先回學校休息。」
「很嚴重嗎?」麗茲面露關心,果然看到陸安南的臉頰上有一抹不正常的紅。
「只是有點頭暈,沒事。」陸安南擺擺手:「你們好好玩,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麗茲想想,這裡回學校也就是一上車一下車的事情:「那你叫個懸浮車,等他到了你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