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猜測沒錯,蕭弈再厲害也不可能一眼看出他是魂穿的,那個探究的視線無非是認為商硯的表現太過鎮定,故此他刻意做出羞怒的樣子,以打消蕭弈的戒心。
商硯『誠惶誠恐』地坐到了桌邊,規矩的垂下頭,手微微發抖,將一個恐懼又不敢反抗的男寵形象表現的淋漓盡致。
一隻修長白皙、骨節分明的手伸了過來,商硯眉心一跳,這就等不及了?脊背微崩,若是這蕭弈真敢動手動腳,那麼他不介意教對方做人,反正大不了被賜死重來。
「怕我?」蕭弈挑了挑眉,拿過商硯面前的杯子,倒了一杯酒遞過來,「喝點酒狀膽。」
原來不是要摸他,商硯放鬆了身體,這人竟然還親自倒酒,對男寵的態度算不錯了,為何原主如此恨他?
但此時正是下藥的好時機。
「怎能勞煩您親自倒酒。」商硯一臉受寵若驚的樣子,慌忙起身接過酒壺。
「此等小事,還是讓奴......」神色扭曲了一瞬,還是咬牙說道:「奴家來就好。」
嬌媚的嗓音出口,商硯自己先惡寒了一把,為了轉移對方的注意力,他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咳咳咳......」蕭弈猝不及防之下被嗆到了,額頭青筋狠狠的蹦了兩下。
商硯狀似擔憂道:「您沒事吧?」手上則趁機將那無力藥下到對方酒杯里。
蕭弈終於止住了咳嗽,眸光微動,忽的伸手捏住了商硯的下巴,「你想獻媚?」聲音冷的像要掉冰渣子似的。
變臉比變天還快,真夠喜怒不定的!商硯臉上升起一絲薄紅,不是氣的,而是一種棋逢對手的興奮,跟蕭弈相處,時時刻刻都要打起精神,這種緊張感對他而言是十分新鮮的。
乏味可陳的生活終於有了變化,他開始正視起自己的任務來,未來或許會......很有趣?!
「獻媚?您這話問的當真可笑,身為一個男寵,獻媚不是職責所在嗎?」蕭弈剛剛那番作為,無非是懷疑他是別人訓練好的奸細,此時承認或否認都會加深懷疑,不如故作憤怒,將問題再拋回去。
少年眼睛紅紅的,像是氣狠了,蕭弈愣了愣,他最近正在緊要關頭,太過疑神疑鬼了,改捏為撫,輕笑道:「開個玩笑罷了,臉蛋這般軟,脾氣卻那般硬,你這性子還得磨磨。」
商硯:「......」磁性的嗓音,溫暖柔軟的手撫過臉頰,氣氛有些曖昧,這體驗還不錯,但再怎麼不錯也掩蓋不了他被調戲了的事實。
撇過頭掩去眸中那絲鋒利,將自己偽裝成了無害小綿羊的模樣。
那絲鋒利被蕭弈誤解成了抗拒,他反而鬆了一口氣,不動聲色的抽回了手,「一路顛簸,想是餓了,先用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