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頭在互相較勁,而另一頭,越追越遠的景文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明明是一樣品質的馬,為何距離越拉越遠?答案只有一個,那匹馬上沒有負重,人,早已溜走躲藏起來。
他臉色十分難看,吩咐道:「回去,給我沿著路線,方圓十里都細細搜遍,一寸也不許放過。」沒有馬,人肯定跑不遠。
但黑夜裡視物不清,加上範圍過大,待這些人搜索到那山洞附近時,天已經亮了。
嘈雜的聲音驚醒了商硯,儘管不是第一次了,但驚嚇感一點也沒有減少,主要是因為,昨夜好幾次都差點被廢了,導致他現在看見這張臉,就感到森森的……蛋.疼。
為了避免成為太監,還是溜之大吉為妙。
揉了揉額頭,遠處傳來的聲音,提醒著他時間不多了,必須趕緊收拾好這裡引開追兵。
撿起衣服穿上,又拿起對方的衣服想要給人穿上,穿著穿著,心虛感越來越重,伴隨而來的,還有一絲隱秘的刺激和成就感。
蠱發作的實在不是時候,但好在,以後沒有這個後顧之憂了。
蕭弈大概是真累著了,完全沒有要醒來的意思,只眉頭輕輕蹙著,罕見地露出了幾分柔弱之態。
商硯沉默地看了幾許,終是伸手輕輕撫平了那眉頭,不舍的滋味漫上心間,很苦澀的感覺,但卻讓他感受到,自己是真實活著的。
目光划過那淡色的唇,上面有一處鮮艷至極,是昨夜被他咬破的,眸光深了深,竟然生出了想要親吻一下的衝動。
如被燙到一般移開了視線,這很荒謬。事情究竟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這不是情,這是欲,大腦開始隱隱作痛,遠處的追兵也越來越近。
嘆了口氣,將人抱到山洞暗處,用草遮擋住,而後用樹枝在地上寫道:「三年,勿尋。」
出了山洞,又細細用樹枝稻草掩好了洞口,而後迅速跑到相反的方向,故意發出動靜吸引追兵。
「在那邊,追。」
商硯深吸一口氣,辨認了一下方向,往北方跑去,他必須跑的足夠遠,才能給蕭弈爭取到足夠的時間,北方雖然如今還算平靜,但在三年後那場封禪儀式過後就會開始大亂,按照原劇情,晉文帝會派蕭弈去平定,他先去探探路。
旖旎的夢境裡,依舊是那滿目的紅,披著紅蓋頭的人影,這次沒有人打斷,蕭弈如願掀開了那紅蓋頭,而後看到了……
猛的驚醒,這些日子所有的不對勁都有了解釋,指向了唯一的答案,他……喜歡商硯。
這個認知砸的他措手不及,目光往四周一掃,地上的字映入眼帘,不出所料,人跑了。
有膽子做沒膽子認嗎?跑?他倒要看看對方能逃到何時。
第二次了,儘管認清了心意,他依然瘋狂的眼睛都紅了,這已經超出了他的容忍尺度。下次見面,必然要第一時間,把人給廢了,反正也沒有用的必要了。
……
三年後,泰山腳下一普通客棧,裡面人聲鼎沸,熱鬧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