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方的態度急切又瘋狂,好像是在發泄些什麼,偏偏又帶著一絲他不明白的味道。
有點像烈酒,辛辣嗆喉,不算美味,卻有一種獨特的魅力,勾的人想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嘗試。
瘋狂的念頭消失了,他明白對方在難過,無法痛哭也無法撕心裂肺的吶喊,唯有依靠這種在刀劍上跳舞的感覺才能緩解一二。
「抱住我。」唇微微退開,尾巴鬆了松,做出一副威脅的架勢。
你他媽還得寸進尺了?
商硯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個危險的弧度,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我賭你不會鬆手。
「呵!」磁性而低沉的笑聲,混合著高空的風聲,如開在懸崖邊的花朵,危險而攝人心魄,「我就喜歡你這恃寵而驕的樣子。」
「......」這詞,不是這麼用的。
不待他細究其中深意,就被再度湊過來的人擾亂了思路,風聲在耳邊沙沙作響。
來自高空的恐懼讓每一個細胞都活躍起來,心臟快要跳出胸腔,這體驗還不壞,甚至有幾分舒服,難怪對方想通過這種方式來緩解壓力。
終是緩緩闔上了雙眸,就當他在服務自己了。
蕭弈眸中劃出一絲得逞的笑意,終於低頭了嗎?
都以為是自己贏了,皆大歡喜!
待到終於可以談正事時,商硯感覺自己胸腔的氧氣都要耗完了。
「局勢對您很不利,打算如何做?」這並非危言聳聽,原文裡封禪儀式也發生了同樣的事,接著北方就亂了。
流言四起,說是蕭弈封禪失敗引得了天罰,才引得上天降罪皇后和北方。
若是僅僅如此,也只是名聲受損,但偏偏糟糕在,男寵的事在此時爆了出來,而原主坐實了這件事。
一瞬間,所有的流言都有了支撐,必是養了男寵有違陰陽,才引得上天降怒,真相如何已經不重要了,人們永遠只會相信表面聽到的,穆以雲也在此時提出退婚。
蕭弈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去平定北方,做的好了也只是抵消過錯,做的不好那更是罪無可赦,絕對的吃力不討好。
不過此次情況要好很多,至少商硯並不會去指證蕭弈,男寵這件事的隱患不復存在了。
蕭弈答非所問道:「你是打算今日走嗎?」
果然瞞不住這個人,商硯點頭,「是。」
頓了頓,補充了一句,「如果您想去北方,宜早不宜遲。」主動提出,總比皇帝指派不得不去名聲要好很多。
這是捨不得他?所以迫不及待邀請他去,美人的要求,果然難以拒絕,「待皇后喪禮過後,我便會主動提起。」
大亂還有半年的時間,來得及,「以什麼名頭提起?」
蕭弈低頭沉思片刻,神色有些複雜,「蒼天入夢,告知北方將亂,這是上天的警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