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人從來不會攔她,她忐忑地走進房裡,尊主果然正在午夢,一步一步接近,心提到了嗓子眼。
走到跟前,人還未醒,她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揭開了那面具。
「你在做什麼?」冷不丁的聲音響起,尊主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眼睛。
「父汗?」慕容玉的神情中夾雜震驚、疑惑和難以置信,「怎麼會是您?」
「別把我和那個小人相提並論。」尊主明顯是怒了,這還是他第一次對慕容玉用如此重的語氣說話,「你再仔細看看,我是誰?」
聲音氣質確實不一樣,但這容貌可是像到了極致,「您不是父汗,可為何如此相似?」慕容昭讓她來揭面具,莫非是早已知情?
「你說呢?」似自嘲似感慨。
「叔父?」天底下除了兄弟,還有誰會如此相似?
「錯了,你該喚我為父。」聲音微顫,帶著一絲釋然。
慕容玉僅懵了一瞬,就迅速接受了這個事實,心中湧起巨大的驚喜,她問:「那慕容昭,與您可有關係?」
「他也配?你離他遠點。」尊主有些憋悶,自家的好白菜,就這麼讓豬給拱了。
「父親我還有事,先走了,還有,我愛您。」
這麼多年來,這份禁忌之戀壓的她喘不過氣來,而今有人告訴她,他們並非嫡親兄妹,不想細聽也不想確認真實性,她必須相信,如此他們才有一絲可能。
雖然還是有著血緣,但那已經不重要了,只要非嫡親,她就不可能放棄,她堅信慕容昭也是如此想的,否則不會讓她來揭面具。
尊主愣住了,心底有些哽咽,雖然明白剛剛那句話並非是因他而說,但還是讓他生出落淚的衝動,總有一天,他會拿回本應屬於他的東西。
「稟尊主,那位姑娘非要鬧著見柴房裡那位。」慕容玉走後不久,就有下人上前稟報,神色很是為難。
「隨她去吧。」註定要失望的會面,沒有必要阻止。
「殿下,您輸了。」剛剛目睹了一出父女相認的戲碼,隱在暗處的商硯對著蕭弈如是說。
「你就如此篤定?」蕭弈挑了挑眉,眸帶讚賞,「慕容玉得知了這個消息,必然不可能放棄慕容昭了,更別提去和親了,你甚至不需要說什麼就可以達成目的了。」
商硯含笑道:「是,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殿下的呢?」
而且他猜測,慕容昭對於慕容玉的真實身份是知情的,否則不可能那樣毫無愧疚地利用慕容玉,如此一來,慕容玉不與對方決裂都算好了,更別提毫無芥蒂之心的幫忙了。
「我的目的自然也達到了。」蕭弈嘴角勾起狡黠的弧度,忽然伸手抵住了牆壁,將人困在牆壁與他的懷抱間,「讓我猜猜,那男子與胡族可汗慕容華多半是雙生兄弟,雙生兄弟,一個成為可汗風光至極,而一個卻只能躲在這與山賊為伍,無須說服,他們自己就能拼起來。」
聲音低沉暗啞,是最能讓人酥麻的那種,呼吸交融在一起,曖昧且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