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弈閃身避過,平靜至極地吐出了幾個字,給了帝王致命一擊。
「母妃,壓根不會妖法。」
若是真會狐媚之術,他當時也不會被商硯給,眸光飄忽地掃了一眼人,心裡像卸了重擔一般,說不出的輕鬆。
他已可以平靜接受所有事實,痛苦的記憶全被一個人覆蓋,他甚至已經開始想像未來幾十年要如何與人度過了,嗯,現在有勢力了,囚禁的想法可以啟用了。
他要在宮裡,建一棟華麗至極的宮殿,把人藏進去,好好疼愛,一輩子。
「怎麼會?」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一道自然是皇帝,還有另一道來自......蕭臨。
「七哥,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蕭臨像瘋了一樣扯起蕭弈的衣領,胸膛極速起伏。
蕭弈不躲也不避,靜靜道:「我母妃若是真會,何不直接迷惑父皇立我為太子?立她為後呢?」
蕭臨瞳孔驟然一縮,像個迷路的孩子一樣又跑去皇帝面前,急切道:「父皇,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對不對?」
帝王冷冷看著他,遷怒是每個帝王的特性,「你母后,騙的朕好苦,滾出去,朕不想看見你。」
蕭臨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怎會如此?
母后留下的遺書明明寫過,是那母子倆使了妖法,害他們好好的家就此破碎。
母后用死亡,在他與蕭弈間劃下了不可逾越的裂痕,他對權利並沒有那麼大的嚮往,但以性命鋪就的路,壓的他喘不過氣來,如行屍走肉般按照遺書的指示行動著。
現在竟告訴他,原來真正的惡人,竟是母后?為此他還讓以雲服蠱配合他,對了,以雲,他踉踉蹌蹌地跑出皇宮,他要去救以雲。
蕭弈沉默地看著這一切,待人走出去後,方才抬步走到帝王面前,「父皇,退位吧,蕭臨已被我下了藥,其他人不成氣候,除了我,您別無選擇。」
「朕對不起你。」皇帝喃喃道,「朕立詔書,你把那件衣服還給朕好不好?」
蕭弈面無表情道:「您先立詔書?」
帝王眼中燃起一絲希望,「是不是我立了詔書,衣服便會還給我?」
「自然。」是不可能的,你也配?
帝王卻信了,如打了雞血一般去立詔書,立好後如獻寶一般捧了過來,「朕立好了,你快還給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