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硯笑了,「醫生說的?」
杜硯冷靜點頭,「是的,有診斷證明。」
「哦。」商硯故意拉長尾音,「那可能是個庸醫,前陣子做香辣小龍蝦加了啤酒,你可是吃了不少,似乎沒有過敏。」
「嗯,可能誤診了。」杜硯簡直要冷靜成一座雕塑了,「我喜歡甜的,紅酒有點澀,還是你喝吧,而且,我這個顏值不需要美容。」
敢問你的臉呢?商硯不可思議看了眼一本正經的人,對方的臉色由於過於尷尬而泛起紅暈,活色生香,不得不承認,剛剛那句話說的有點道理。
眸光頓時暗了暗,他說:「我有辦法讓它不苦,你給幾顆奶糖我。」
「你想丟奶糖在紅酒里,那化不開。」杜硯雖疑惑,但還是丟了幾顆過去。
「你馬上就知道了。」
商硯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拆了一顆奶糖嚼了起來,又隨手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再起身上前一步,攬住杜硯的肩,低頭吻住了對方。
含在口中的紅酒混著被他以唇融化的奶糖,一起被渡入對方口中,當然還有一半酒調皮地酒順著相接處滑至對方下巴、喉結和衣領里看不見的地方。
一個在意料之外卻又在意料之中的吻。
杜硯訝異地揚起眉毛,明明還有著微澀的紅酒,但他卻覺得比那日沙發上吃的奶糖還要甜,對方的汁水,比他想像地美味很多。
同樣的感覺出現在商硯心裡,他並不貪杯,待一口酒渡完即刻抽離,只含笑等著對方的反應。
「你不是說不陪床?」杜硯喉結滾動,咽下最後一口佳釀。
「我並沒有陪床,你嫌紅酒澀,我自然得分憂,畢竟,出了錢。」商硯不緊不慢道:「古有口嚼酒,乃少女口嚼米製成,所以我效仿做了奶糖紅酒,味道怎麼樣?」
我就是在正經地制酒,你能拿我怎麼樣?杜硯清晰地從那含笑的眸中讀出了這個意味,不可否認,這成功讓他的心情好了起來。
他拉住對方的衣角,一個使勁,人就摔在了他懷裡,趁勢抬手抱住,湊到對方耳邊曖昧道;「很甜,再來幾口。」
商硯:「……」
這個姿勢,他實在不敢動,杜硯的悟性比想像的要高,這樣下去以後形勢可不太妙。
乖順垂眸掩去那一抹不甘,反正今天對方也不會做什麼,不能打草驚蛇。
又含了幾口酒渡過去,一開始以酒為藉口兩人還比較克制,可隨著氣氛越來越熱烈,兩人都有些上頭了。
商硯純粹是因為美人才上頭的,畢竟他們每個人真正喝下去的量也就一杯左右。
而杜硯,則是酒和人的原因都有,他開始放肆起來,單純喝渡過來的酒已經不能滿足他了,他開始品嘗對方的唇,在對方的領地里攻城略池。
「等等,我只渡酒,不提供服務。」商硯後退,捏住對方的下巴,阻止人前進。
滿屋的花色似是已經暈染到杜硯的臉頰和耳垂上,他一本正經道:「遇到好喝的飲品時,我會吮一下杯子。」
「所以?」聯繫在哪裡?
「你以唇為我盛酒,酒好喝,我就吮你的唇。」杜硯笑了一下,表情認真,目光專注,但細看就會發現眸底有些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