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那句話是幻聽?商硯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跳,「你是不是想問,石頭會不會痛?」
杜硯投了一個『你有病』的眼神過去,他拿過對方的手細細打量,被磨破了不少地方,好在沒有劃傷,輕輕呼了幾口氣,「我只是想問,雕的如此細緻入微,你的手不痛不酸嗎?」
「可我只是酸痛,休養一下就好了,而它確是實實在在被凌遲了,你覺得,它會怪我嗎?」商硯對這個問題莫名在意。
「我覺得不會。」杜硯垂眸沉思片刻,認真地回答了這個神經病般的問題,「相反,我覺得它是感謝你的。」
「何以見得?」緊皺的眉頭微微鬆開,下抿的嘴角也揚起一些。
「雖然會痛,但被雕成我這麼帥的樣子,我想它是非常願意的。」杜硯一本正經地誇獎自己,「如果是原來的樣子,那它就只能被人踩踏無視,是你給了它容貌,才讓它被人們接受和喜愛。」
眉頭徹底鬆開,甚至飛揚而起,圍繞在心間的陰影似被清風吹拂開去,商硯笑問:「你這到底是在誇我還是誇你自己?」
杜硯認真道:「我只是實話實說。」
「行了行了,商業互吹到此為止,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尾音稍稍勾起,氣氛頓時曖昧起來。
「我先上去把它放……」杜硯話還沒說完,唇就被人封住了。
這是一個交換氣息和津液的極親密的吻,幾乎要耗盡胸腔的氧氣。
一吻畢,商硯才艱難道:「我陪你一起去放。」
「好。」杜硯答應的好好的,可惜他高估了他們的克制力,樓梯上他們仿佛成了連體嬰,根本邁不開步子。
倉促間商硯撞到了樓梯,從聽到的聲音判斷已經淤青了,杜硯稍稍清醒了些,「疼嗎?要不要拿點藥膏來抹抹?」
「我覺得,你的津液不錯,用它來抹抹怎麼樣?」
「倒也不是不行,怎麼樣,效果好嗎?」
「難得一見的良藥,其實我全身都很疼,特別是中間那裡。」
「得寸進尺,等著。」
「嗯,等下我也幫你抹。」
短短十幾層樓階,他們硬生生走了兩個小時,整個樓梯空氣里瀰漫著某種不可言說的味道。
系統在腦海里害羞地捂住臉,這兩個不顧場合的傢伙,待那兩人終於玩好一次,它才好心提醒道:【宿主,你在樓梯裝了監視器忘了嗎?】
商硯:『……你為什麼不早說?』
【你上次說了這種時候不要打擾你啊。】
靠!馬後炮。
他目光飄忽地看了眼全身泛紅的人,乾咳道:「快三點了,我就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