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多久?」
「......一萬年。」
「什麼關係?」
這個問題簡直要命了, 商硯乾脆破罐子破摔了,「跟你一樣的關係。」
杜尋淡淡看了他一眼, 眼尾勾勒出凌厲的弧度, 「那你說說,我們是什麼關係?」
「伴侶,不管哪一世都是。」
「伴侶?錄音里你可不是這樣說的。」杜尋笑裡藏刀, 一字一頓道:「我們不是包養合同關係嗎?而且全是我強迫你的,你跟他才是真愛,嗯?」
昨天就總覺得被忽略的地方終於明了了,這人,可是跟他弟弟不清不楚的,這次綠帽子可真是實打實帶頭上了。
而他,比想像中要憤怒很多,只是他習慣了用平靜來包裹一切情緒。
商硯頭痛地快要炸了,他就說杜硯昨天怎麼那麼輕易就放過他,原來搞了這一出。
為今之計,只有坦白從寬,「那是權宜之計,我騙他的,其實我......」兩個都喜歡。
他想了想,默默吞回後一句話,如果有人對他說這句話,他一定會當場爆頭。
「其實怎樣?」杜尋笑容漸漸危險,「你不會想說,你都喜歡吧?」
話音剛落,他就發現對方用一種『你真聰明』的眼神看著他。
「......」杜尋已然笑出了一口森白的牙齒,仿佛隨時要咬破不聽話的獵物的喉嚨,他問:「上.床了嗎?」
商硯痛心疾首地點了點頭,他覺得杜尋沒拿刀來把他弄死已經是奇蹟了。
「幾次?」
數不清了,但商硯當機立斷往少的說:「兩次。」前天那次不能算,前世最後一百年算一次好了。
「他上的你?」杜尋的笑意開始扭曲,胸腔的氣球越來越大,即將要炸裂。
「你說反了。」商硯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他看起來那麼受嗎?
杜尋這下真的意外了,意外之下,還有一絲微妙的平衡感。
「倒是小瞧你了,很會玩啊,古代皇帝納姐妹為妃,享齊人之福,你想效仿嗎?」
「......我沒有。」商硯想像自己左擁右抱,硬生生被嚇得打了一個寒顫。
「你嘴裡就沒有過實話。」前世當小男寵時就是如此,現在變本加厲,「最後問你一個問題,這個如果敢說謊,我不介意讓你少一條腿。」
商硯下意識併攏了腿,那處涼颼颼的,「你問。」
杜尋抿了抿唇,「你到底是跟著我來的還是他來的?我媽那件事,你是為了誰?」對方與人糾纏他自然嫉妒的要命,但他更在意的,還是這件事。
你們明明就是一個人!
身體的睏倦加上長期緊繃的精神,商硯差點要脫口而出說出事實。
但還是深吸一口氣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