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蕭弈在一起時,他大部分時候都是被寵著的,而葉凌更像一個孩子,讓他不自覺想要多寵溺一些。
一個是給予,一個是被給予,所得到的情感回饋和體驗雖不同,卻同樣妙不可言。
心中一瞬間划過一個想法,如果他們永遠不融合,就這樣陪著他就好了。
但也只是一瞬間,且不說他受不受得了,就是為了對方的性命考慮,也必須融合。
他必須計劃,讓杜尋和杜硯意識到彼此是同一個人了。
眸光猶豫了一瞬,很快化為堅定,他盯著杜尋那呆滯卻同樣閃爍著光芒的眼睛,「給我把繩子解開,衣服穿上。」
對方很快照做。
「給我找出解藥。」這句話只是隨口一試探,沒想到杜尋真的知道並且找了出來。
難道......
商硯呼吸急促了幾分,試探道:「你還記得那條金鯉魚嗎?」
「記得,它就在我眼前。」
是真的,在催眠狀態下,記憶共通了。
「你為什麼會對古文化感興趣?」這句話是問葉凌的。
杜尋硯目光迷茫了一瞬,機械答道:「在夢裡,有一個意識讓我去尋找它,而且,我想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麼?能讓你一萬年念念不忘。」
「為什麼會對林言那張臉感興趣?」這是問蕭弈的。
「在夢裡,有意識告訴我去尋找這樣容貌的人,我感覺這可能是我缺失的一部分,想要找回他。」
原來是這樣嗎?商硯心裡百味雜陳,無論是杜尋和杜硯,都在尋找自己那缺失的另一半。
或者說,想要找回與他度過的那一半沒有經歷過的記憶,儘管沒了記憶,但對方仍是出於本能的用了生命大部分時間來找回他。
眼眶有些發熱,被他硬生生逼了回去,他不能流淚,那會影響催眠效果。
「我身上的石頭胎記,是怎麼回事?」每次杜尋一見似乎就很激動。
杜尋硯這次沉默地久了一些,似在與某種意識做抗爭,但最終還是斷斷續續說了出來。
「那是......我在你靈魂里打的印記,有了它,無論我在哪裡,都能找到你,認出你,愛上你。」
「那是什麼時候打的?」
「不記得了。」
那只能說明,這個印記不是蕭弈也不是葉凌打的,那麼,打下它的,是誰?
商硯壓下疑惑,問:「你知道你們是同一個嗎?」
「知道。」
「那為什麼不肯融合?」
「我......」杜尋硯說到這裡咬住了唇,血從唇齒間溢出。
對方在抗拒,抗拒回答這個問題。
「好了,你不用回答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