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比床板舒服,商硯心安理得地靠著了。
杜尋摩挲著他的手指,如玉石般溫涼細膩,這手不該挑魚刺,劃傷了怎麼辦?
無形的默契與溫馨瀰漫在兩人之間,商硯失笑,這人,還是那樣捨不得他受一點傷。
「給我講講,你第二世的事吧。」
「恩......」商硯徐徐講述起來。
屋外是傾盆大雨,而屋內溫暖如春,他們依靠在一起,講述著他們的過去。
不知何時雨停了,屋內的聲音也停了下來。
杜尋替已經睡著的人掖了下被子,他依然抱著人,下巴抵著對方的肩膀,漫漫長夜因為有了陪伴而不再孤獨。
與杜硯雖厭惡孤獨黑暗卻也習慣了獨自忍受孤獨黑暗不同,以往每當他是晚上時,都會呆在緋醉那種人多的地方,他終究還是無法習慣。
他出生在萬丈光芒里,有底氣去揮霍勇氣和愛,但葉凌的果敢狠絕是他所沒有的,對方不害怕失去,永遠能看清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並抓住他。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是互補的。
杜尋拿出手機,回復了杜硯的提議,好。
回復完沉思片刻,又給許盈發了一系列吩咐。
可憐的秘書小姐再次半夜被叫起來趕工,實在是慘絕人寰。
......
6點30的時候,杜尋已經徹底退燒了,他推了下商硯,「醒醒。」
商硯還沒完全清醒,下意識問:「退燒了嗎?」
「嗯。」杜尋眸光略緩,「昨晚下雨了,今天人應該不多,我們去看看。」
不是節假日加之地面濕滑,路上果真沒什麼人。
杜鵑花雖易謝,但景區布局有專人規划過,處處鋪著鵝卵石,每隔百米就建了小憩的涼亭,當年那個墓並沒有被撤走,而是被人在周圍種了一圈小花圍在了其中。
杜尋一直緊繃的脊背放鬆了些,時隔這麼久,最開始那撕心裂肺的痛苦已經褪去了,只留下了淡淡地懷念。
他們跪下磕了幾個頭,膝蓋沾染了泥也全不介意。
陽光灑在大地上,帶來生機,時間也快到8點了。
商硯詢問,「我們要不要先走?」
杜尋淡淡道:「不用,他也該來磕個頭。」
商硯:「......」
杜硯能同意嗎?二位每天互撕不累嗎?不過他總覺得今天的互撕有了一些不同,卻又抓不住具體不同在哪裡。
杜硯醒後,出乎意料地磕了。
接下來的日子商硯改成了凌晨四點到中午十二點睡覺,醒的時候剛好可以兩人都陪時。
他們的足跡遍布B市每個角落,期間杜尋杜硯自然各種小動作層出不窮,譬如你故意種顆草莓,我就故意拍些親密照片發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