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之時,兩人經歷的種種在腦海中呼嘯而過。
他們深深凝視,吻上彼此的唇。
一個漫長的交換彼此氣息的吻,不帶任何情.欲氣息。
它更像是一種見證,見證獨屬於他們的瞬間。
待分開時,胸腔氧氣幾乎耗盡了,隨著氧氣抽離的還有力氣,商硯頭皮一下子炸開了。
臥槽!剛戴完戒指就搞偷襲,他就說今天怎麼如此浪漫,原來在這等著他。
「你在哪下的藥?」特意不吃蛋糕和菜就是為了防這個。
杜尋硯打橫抱起乏力的人,得意地揚起一邊眉梢,「戒指上。」
「......」算你狠。
「你弄了我那麼多次,總該也讓我一次。」杜尋硯慢慢往床邊走去,「收了我的畫像,答應了我的求婚,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
商硯眸中划過一道暗光,很快收斂,他抬頭,目光真誠,「雖然不知道你現在是誰,但有件事,我想你需要知道。」
「有什麼事以後再說。」杜尋硯把人放在床上,思考著該怎麼開動這份大餐。
「不,我必須現在告訴你。」商硯額間開始冒汗,語速飛快,「杜硯之前說,狐狸精天生就應該做受。」
杜尋硯眸光一沉,似孕育著風暴,他開始解對方的衣扣,「你以為我會相信你?」
「我有錄音為證,你反正要脫衣服,你從我衣兜里拿我的手機就能聽。」商硯覺得對方的狀態此刻很微妙,看似記憶共通了,但好像只是兩個人格同時出現,還沒融合完全。
杜尋硯動作一頓,神色陰晴不定,好像有兩個人在腦海里打架。
最終好像是杜硯暫時打贏了,他在那脫下來的西服里翻了一下,翻出了手機和一顆藥。
這藥,是解藥,他臉色一變,就想直接把那藥吃掉,恰在此時,腦海中傳來拉扯感,杜尋又在跟他爭奪身體掌控權了。
爭奪之中手不小心鬆了下,那藥就這樣直接掉到了......商硯嘴裡。
好不容易重新爭得掌控權的杜硯:「......」
力氣慢慢恢復,商硯起身悠悠道:「幸虧我早有準備。」之前吃過一次虧,他就悄悄留了解藥,這次來之前刻意帶上了。
兩人坐在床上沉默地對視了幾分鐘,都在思考,腫麼辦?
這個洞房,怎麼入?
杜硯在心裡把杜尋罵了一萬遍,準備了這麼久,一手好牌被打的稀爛。
商硯嘴角勾起一個魅惑的弧度,「寶貝,今天我生日,想吃一個特別的生日蛋糕。」
「你想要多特別的?」杜硯涼涼看過去,生日期間,不宜計較稱呼。
商硯神秘一笑,打開手機放了之前那段錄音,果不其然就看到對方神色開始變化起來。
那雙眸子一時陰鬱一時恣意。
果然打起來了。
他把錄音設置了循環播放,而後慢悠悠走到桌子邊端過來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