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尋硯眸光如深潭地看著他,突然嘆了口氣,「我沒死呢,你哭什麼?」
商硯眼皮一跳,這話有點耳熟,哦,葉凌曾經說過。
杜尋硯見人不答話,伸手撫去了那一滴淚,「哭哭也好,但以後,別做活殉這種傻事了,算了,你肯定還會做,這樣好了,以後我死前,先掐死你。」
他輕笑,「不會再留你一個人了。」
圍繞在心間的陰影就這樣消散了,商硯有些哽咽,他們都沒有消失,以一種更強大更契合的姿態回來了。
而曾經的記憶,有畫紙記錄,他們都存在。
商硯有些開心。
他給對方的歡迎方式是,更用力了。
杜尋硯靈魂是更強大了,但身體經過幾輪征戰簡直像被卡車碾過的,自然是,無法反抗的。
杜尋硯:「......」後悔,很後悔,他一定是眼瞎了才會看上這個人。
眸光陰森,像是要把對方盯出一個洞來。
遲早還有你受的。
雞飛狗跳的一天過去了,第二天兩人相擁醒來時,狀態實在不適合拍戲,杜尋硯給劇組打了個招呼,再推遲一天,大家休息,工資翻倍給。
皆大歡喜,有錢真好。
杜母留下的那個銀色箱子,也是用那把銀色鑰匙開著,裡面是一本泛黃的日子。
杜尋硯眸光深沉地站在那裡,手心不自覺顫抖起來,他已經問過兩個人,都不明白為什麼。
那麼那個自殺原因很可能是因他。
商硯抿唇,拿過那本日記,把手心冰涼的人拉到床上,攬住人開始一頁一頁翻閱,他說:「我陪你看。」
日記從杜母生下杜尋硯開始記錄。
初為人母的喜悅,發現杜尋硯精神異於常人時的痛苦,再到杜父親口承認不愛她。
隔著日記都能感受到執筆之人的痛苦。
林母就是那段時間到的杜家,她幫助杜母照顧杜尋硯,又鼓勵杜母資助精神兒童尋的心靈寄託。
在林母的陪伴,她一天一天開朗起來,杜尋硯也開始長大懂事,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展了。
直到有一天,她感嘆杜尋硯沒有朋友。
於是林母毅然去收養了一個嬰兒,照顧嬰兒要廢去大部分心神。
杜母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忍受林母的心神分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