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兩天前商硯他們是過街老鼠,那此刻巫就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商硯有些汗顏,祝融的部落暫且不論,但巫對原石部落的人可謂盡心盡力,現在僅僅因為一件事,人們就可以否定他的所有。
沒辦法,人們總是傾向於,惡人永遠只會做惡事,巫也算是,咎由自取。
巫死死盯著商硯幾人,臉色黑如鍋底。
障眼法怎能瞞得過他?擁有那個人一樣面目的人,竟是原石?但原石神力低微,氣質也並不很像,多半還是巧合,他實在過于敏感了。
不過,嗜血妖藤,這可真妙,拿來作為陣心再合適不過。
巫最後戀戀不捨地看了眼句芒,嘴角驀地炸開詭異的弧度,手一抬,那被綁著的幾百人直接化為血霧。
而他,則在這漫天血霧中消失不見了。
祝融氣炸了,「我靠!這賊人,至少給我解開了鎖鏈了再跑啊!!」
血!好多血!商硯氣血一陣上涌,那些血霧,以不可抗逆之勢向妖藤涌去。
不,不要過來。
他全身汗毛倒豎,胃裡也條件反射性地反胃,臉色刷的一下白了。
與此同時,人群里一股恐懼窒息的氛圍迅速散播開來,幾百人、那可是幾百人啊!一瞬之間,化為血霧。
原石瞳孔幾乎要縮成一條線,他一把拉過商硯攬在懷裡嚴實遮住,不讓別人發現其異常。
而後大聲喝道:「這裡危險,你們回部落,原默原烈,你們帶領大家回去。」
原默神色有些複雜,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與原烈一起組織驚慌的人群離去了。
很快此處就只剩下他們四人了。
獨屬於原石的清冽氣息籠罩住商硯,那令人幾欲作嘔的血腥味總算略有緩解。
他定了定神,以僅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先讓祝融和句芒離開。」
祝融身上的鎖鏈很可能是巫的眼線,而句芒身上也難保沒有被做手腳。
原石會意,轉頭道:「你們先走,我們有私人的事情要做。」
祝融、句芒:「......」
兩人神色同時古怪了一下,最終還是摸了摸鼻子離去了,句芒臨走前還十分貼心地編了個花床。
原石:「......」
目送人遠去,確認周圍沒有其他人了,方才放開商硯。
他仔細看著臉色通紅的人,問:「你怎麼了?是因為......那些血嗎?」
「是啊!」商硯將頭埋在原石脖頸,狠狠嗅了一把,故意插科打諢,「熏的我可要吐了,還是你身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