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要命的是,原石似乎總在有意無意勾引他,每天晚上都不穿衣服抱著他睡,這簡直就是甜蜜的酷刑。
商硯深覺,忍著神龜的稱號非他莫屬。
譬如此刻,他已然忍到七竅生煙。
原石身著麻衣,但似乎沒系好帶子,大片緋色胸膛露了出來,在陽光照耀下散發出細碎的光澤。
他端著幾盤菜和一盤果子,那是他這幾天跟著商硯學的,雙腿行走間又是一片大好風光。
商硯忍不住看了一眼,這下可不止生煙了,要冒火了。
「試試味道怎麼樣。」原石走到商硯身邊坐下,面色淡然,好像衣衫不整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樣。
「肯定很好。」
商硯忙拿起木筷子,胡亂往嘴裡塞著,壓根沒嘗出什麼味道,滿腦子都是有顏色廢料。
「是嗎?」原石有意無意又往商硯身上靠了一下,大片胸膛直接暴露在對方眼前,「我也想吃。」
「......」商硯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了挪,面不改色地遞了雙筷子過去,「吃吧。」
「......你餵我。」原石頓了頓,又補了一句,「像以前那樣。」
商硯呼吸一窒,筷子重重放到桌子上,你這個小妖精不要太過分了。
原石目光危險眯起,「怎麼?你不願意?」
商硯秒慫,「沒,這個菜他不適合那樣餵。」
原石好整以暇,「那你餵那個果子。」
商硯急中生智,「我怕不小心嘗到酸果子了。」
「還是那麼嬌氣。」原石雖語氣嫌棄,但還是拿起那些果子,每一個都嘗了一口,蹙眉對比權衡了許久。
終於如獲至寶地拿起一個遞了過來,眉眼含笑,「這個最甜,你試試,我記得你以前最喜歡吃這個。」
商硯垂眸,緩緩伸手接過那個果子,問:「你那個時候神智應該並不清楚,怎麼會記得我喜歡這個?」
「你每天都會放一個在我身上,便是想不記得也難。」原石輕描淡寫,似乎絲毫不意外商硯已經知道前世這件事,「我那時候的確神智不清楚,但我的生活很單調。」單調到只剩一個你。
「所以記的還算清楚。」
正如一個大盆和小杯子,同樣都可以儲水,小杯子並不會因為小而漏水,只要不超過容載量,小杯子也可以滴水不漏。
「什麼意思?你都記得?」商硯呼吸粗重起來,這是他第一次聽原石提起他們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