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時間不多了,那四座宮殿如□□, 一旦陣法啟動, 巫有千千萬萬種方法把血引到他那裡去。
事實上,他完全可以作壁上觀,反正一切都是巫做的,他只需要放任,坐享其成就好。
但,終究是, 問心有愧。
路上。
商硯頻頻偏頭看原石,對方神色自若,並無任何異常。
在他第九十九時轉頭時,原石忽然停下了腳步,黑曜石般的眸, 直直看了過來。
商硯呼吸一滯, 心臟砰砰直跳起來,終於......要開始質問了嗎?
豈料,對方頗為訝異地揚起了一邊眉, 僅問了一句:「我臉上有東西?」
提到嗓子眼的心臟一瞬間又跳了回去,卻完全沒有鬆一口氣的輕快感。
這感覺,就仿佛是你已經拿起刀劍準備上戰場大殺四方,結果敵人已然撤退, 依然潛伏在某個不知名角落打算給你致命一擊。
他搖了搖頭:「沒有。」
原石微微抬眼,「那......」刻意頓了頓。
商硯喉結滾動,心臟又不自覺提了起來。
「既然沒有東西,你一直看我做什麼?莫非是......」原石眸光流轉,透著些許狡黠,「想要了?」
「咳咳......我沒有......」商硯猝不及防之下被口水嗆到了,電光火石間,分明看見對方眸中含著戲謔。
他危險地眯起雙眼,竟然還學會消遣他了?
被這一鬧,整個人倒也放鬆下來,他撩了原石一眼,似是不經意道:「你不問我,為什麼不告訴你血可以助我超脫這件事嗎?」
若是再往深里想一點,原石甚至可以懷疑,是他和巫聯手設的陣,而今在原石面前,僅是做個樣子。
原石嘴角綻開一抹淡如雲霧的笑容,「你不告訴我,說明你從沒想過要那麼做,那這就只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既然是無關緊要的事,那就沒有告訴的必要了。」語氣輕描淡寫。
商硯一怔,嗓音有些低啞,「你就......那麼相信我?」
原石理所當然道:「如果連你都不可信,那我就無人可信了。」
這個答案!如此毫無保留的信任。
難以形容那一瞬的震撼,商硯伸手按著心臟,那裡正在強烈的悸動。
激情,總是來的那麼突然。
指,勾起對方的下巴,吻上那既會說話又柔軟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