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片片煙花,是血霧啊!是一個個生命啊!他們本來還在憧憬未來,卻一瞬化為虛無。
「真是可憐啊!」巫看著兩人的樣子,輕輕搖了搖頭,輕飄飄給了兩人致命一擊。
「其實,這是一座防禦型法器,這法器,可以保護裡面的人,攻擊外面的人。」
「如果他們一直呆在裡面,這一輩子都會安然無恙,而現在,是你、是你害了他們啊哈哈哈......」
空中傳來巫的大笑聲。
「既是如此,你為什麼還要把這些人聚集到建築里?」原石語氣森寒,幾乎用了畢生毅力才克制住了上前撕碎巫到衝動。
「那當然是,我知道你們一定會想辦法引他們出來,而現在,引人們出來的是他。」巫指了指商硯,「而啟動陣法的是我,那樣罪孽就有人與我共擔了哈哈哈......」
儘管他不會有任何愧疚之感,但罪孽過大,他會直接被業火燒死。
「這很正常,這件事的最大的受益人可是他,難道不該付出點代價嗎?」
「木已成舟,你們與其為那些無用之人傷心,還不如接受現實,只要脫離了這裡,誰又能知道我們做了什麼呢?」
「我早就說過,你們會到我這邊來的,看你們與我配合的多好,本來我還在頭疼該怎麼趕他們出去。」
商硯終於再也忍受不住,他雙眸赤紅,喉間也發出類似野獸的悲鳴,極度悲憤之下,他不再壓制妖藤的力量。
如孤狼般掙脫原石,縱身一躍,以不可抵擋之勢沖向巫,狠狠扼住對方的脖頸。
「我命令你,立刻停止陣法,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語氣和眼神都極度冰冷,透著一股狠絕。
「咳咳......」巫嗆的咳嗽起來,胸膛極速起伏,兩隻腳在空中掙扎。
他這輩子只怕過兩個人,一個是幫他來到這裡的人,一個是與原石長相極度相似的人。
而今,他發現了第三個,商硯眼中的決絕,讓他恐懼,雙腿不自覺打顫。
心中一瞬生出後悔之意,或許,他不該做的如此絕,應該多點耐心再相勸一下的。
這悔意讓他胸腔升起一股無名之火,那是對自己的唾棄。
對,他為什麼要怕?
那兩人都是他平常見都見不了一面的大人物,實力在那裡,怕不可恥。
而商硯算什麼東西?一個按照他原來修為隨手可以捏死的螻蟻,有何可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