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硯驚了,瀲灩飛出來了,師尊還有記憶嗎?如果沒有的話......他打了個寒顫,小心翼翼試探:「原石?」
身體還沒解決,瀲灩又出問題了,衍尊心力交瘁,「不用試了,我沒忘。」
「可是它已經飛出來了,沒影響嗎?」商硯看著瀲灩,總覺得它有一些不同了。
衍尊輕輕摸了下瀲灩,有些不舍,「我的情緒和記憶,好像回不到它身上了。」
商硯愣住了,「那瀲灩是不是,不存在了?」心裡莫名有些發堵,這太突然了,他還沒有和它好好告別。
「不是。」衍尊定定望著商硯,粲然一笑,他執起對方的手抓住紅綢的一端,道:「發天道誓言。」
「哈?」商硯猝不及防之下嗆住了,他們不是在說瀲灩的事嗎?
衍尊執住紅綢另一端,撩了他一眼,「不是你說要成婚嗎?」
「啊對。」商硯嚴肅起來,閉目和對方一起默念咒語。
細碎的金光包裹住瀲灩,誓言成那一刻,它分成了兩半,分別縮回了兩人身體裡,那一刻兩人都有了一種奇異的感覺,好像可以隨時隨地感受到對方的方位和安危。
商硯欣喜地睜眼,來不及高興就發現面前空空如也,他一怔,「瀲灩呢?」
「瀲灩本就是因我的心愿而生,現在,我們成婚了,它所有的願都了結了,所以......」
話還沒說完,就被商硯急急打斷,「所以他消失了嗎?」
「你先聽我說完。」衍尊笑了,執住商硯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它的兩端,牢牢系住我們的......」說到這裡猶豫了下,「心,所以,它沒有消失,它只是在這裡默默保護我們。」
商硯閉目感受,果真發現心似乎被什麼暖暖的東西包裹住了,那是瀲灩的一半,另一半在師尊那裡。
他在心裡默默問:「你剛才,是聽我們說成婚才飛出來的嗎?」
心口像被絲綢輕輕滑過,瀲灩果然在。
商硯想的入神,直到身旁傳來一聲輕喘方才回神,轉頭便發現衍尊面色潮紅,臉色尷尬。
他直接把人撲到地上,別有深意道:「現在我們成婚了。」
衍尊別過頭去,耳尖紅的要滴血了。
商硯捏了捏那耳垂,「說聲喜歡想要就那麼難嗎?你再不說,我可真走了?」
走?衍尊敏感地捕捉到了這個字,他怒了,半路抽出一次不算,還準備跑第二次,到底有沒有點職業操守?
怒火中燒下,理智的弦突然斷了,「走什麼走?你給老子回來,我、我......」氣勢突然弱了下來,「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