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坐在椅子上,把這些荷包平鋪在桌子上,細細挑選起來。
「這個最香,我要把它掛在房門上。」
二殺。
「這個繡工最好,我要把它放在枕頭上,每天一睜眼就能看見。」
三殺。
「這個雖不是最香也不是最好看,但綜合起來最舒服,我要把它掛在腰間。」
四殺。
原石說著把腰間那個繡的歪七八扭的荷包拿了下來,控訴地看著商硯,「爹,你繡的這個也太醜了,我可是受了不少嘲笑,我要把它換下來,還有,你那個也好醜,這裡這麼多,你乾脆也挑一個一起換了吧。」
五殺。
商硯面無表情地起身,而後一指椅子,「給我趴著。」
原石一頭霧水:「做什麼?」
商硯的表情隱於暗處,看不清晰,「爹的話你也不聽了嗎?」
爹總是這麼喜怒無常,原石苦惱地趴在椅子上,算了,爹年輕輕輕就成了鰥夫,他該體諒才是。
商硯目光沉沉地看著乖巧趴著的人,眸中醞釀起風暴,他伸手粗暴扯掉對方的褲子,而後一巴掌,啪的一聲響徹在屋子裡。
也響徹在原石耳邊,臉色瞬間漲的通紅,他轉頭難以置信地看著商硯,「爹,你怎麼、怎麼可以打那裡?」
又是響亮的一聲,商硯眸光晦暗不明,「不可以嗎?以前不也打過嗎?」
「那不一樣,那時我才幾歲?」原石咬牙,疼痛之餘有一絲麻癢升起,他難堪道:「反正,我現在大了,你不能這麼打我了,而且,我並沒有做錯事。」
「你沒錯?」商硯揚眉,「為父為了給你繡荷包,十根手指沒一處是好的,你現在隨意就把它丟掉,你沒錯嗎?」
原石一怔,下意識看了眼商硯的手指,果真纏滿了紗布,他慚愧地低下了頭。
商硯又道:「今日是七夕節,你知道接受荷包代表什麼意思嗎?」
原石茫然搖頭,「她們送我,我便收了,而且我收了她們也很高興,我覺得挺好的。」
商硯氣笑了,「那你是打算都娶了?」
原石不可思議,「我什麼時候要娶她們了?」
商硯抬眸,故意嚇原石,「既然不娶,收了做什麼?收了荷包你就必須娶她們。」
「我沒那個意思。」原石小臉煞白,「我明天就還回去。」
孺子可教也!商硯頗為欣慰,「知錯便好,去睡吧。」
原石起身地時候餘光突然掃到那個荷包,等等,既然荷包有那個意思,那爹為什麼要送他?而且他這麼大了,爹卻一直沒提過分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