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就有美人投懷送抱, 生活簡直不能更美好,商硯輕而易舉把人撈在懷裡,下巴懶懶枕在對方肩膀上,低笑道:「當心點, 知道嗎?」
原石完全呆住了。
以前並不是沒抱過, 事實上小時候他極其黏商硯, 不肯走路總要抱, 但那時只是單純的孺慕之情, 不像此刻,如此的讓他……如坐針氈。
這樣近的距離,對方溫熱的呼吸全噴灑在他脖頸上, 帶來陣陣麻意, 他於同一時刻想起那畫上的畫面,有一張兩人就是如他們現在這個姿勢這般、這般……糾纏。
昨夜夢裡似乎也這般過, 一時間竟分不清是畫是夢,亦或是現實?
商硯突然仰了仰頭,額頭抵上對方的額頭, 關切道:「臉色怎麼這般紅?莫不是發熱了?」眸底戲謔一閃而過。
原石一驚,忙往後退,「沒,只是剛醒,有些熱罷了。」
「我先起了。」他說著匆忙起身飛也似地逃出房間,幸好荷包事件後他都習慣穿裡衣睡,不然真是尷尬了。
人形抱枕跑了,商硯有些可惜,但也知道今日已經做的足夠多了,再明顯就該把人嚇跑了。
這日後,原石堅定地要獨自一人睡覺,商硯長嘆一口氣,「你也長大了,是該如此了。」
欲擒故縱,雖然老套,但明顯效果極佳,這就從分房後原石看他發呆的次數明顯多了起來就能看出來。
分房後兩人都有些煎熬,商硯除了寂寞外還有一絲老父親被拋棄的辛酸。
而原石開始整夜整夜做那畫上的夢,他開始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誰,爹這個角色在他腦海里模糊起來,一想起商硯,他更多想到的是,那夢裡的蝕骨纏綿,嚴重的時候,他甚至想著那些畫和商硯的樣子來撫慰自己。
每當這種時候,他便覺格外難堪和羞恥,而後跑到屋外那條河裡冷靜。
商硯對此心知肚明,天氣熱他也就由著原石去了,但眼看著入秋了,夜裡的水寒涼入骨,原石現在又是肉.體凡胎,這樣很容易著涼。
他沉默地看著又在河水裡冷靜的少年,唇幾乎抿成一條直線,沉聲道:「大半夜的,你在這裡做什麼?」
原石猛然一顫,緩緩轉身看向他,那雙眸子在月光下澄澈的沒有一絲雜質,甚至連掩飾慌張也不會。
「我、我沐浴。」
商硯一怔,摸了摸鼻子,他好像,把師尊保護的太好了。
是啊,如果可以一直被護著,誰又願意被迫成長呢?
感慨只是一瞬間,隨之而來的是邪惡想法,這不怪他,任誰看到如此純粹的愛人,都會想要挑逗加欺負。
他好整以暇問:「屋裡有溫泉,怎麼不用那個?」
原石睫毛輕顫,「我有些熱,不想用那個。」在溫泉里,那些旖旎想法只會越發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