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商硯閉著眼,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您還是面對著牆壁吧,我不想看見您不願意的表情,也不想聽見不合時宜的話。」
原石臉色一黑,心好累。
不過這傢伙沒了記憶怎麼技術還那麼好,舒服的他每一根腳趾都蜷縮起來,幾乎是拼盡全力才讓自己的表情不那麼蕩漾沉醉。
畢竟他現在可是被綁著為所欲為,表情太享受可不好。
「怎麼樣,我弄的你舒服嗎?」商硯的聲音急促又熱烈,似是含著永遠揮灑不完的熱情。
「……」嘴被綁著的某人根本說不了話。
「什麼?你不願意,不願意也沒用,我正在你那兒得趣,你覺得屈辱嗎?」
「……」他剛剛根本沒說話。
「覺得屈辱對嗎?那太好了,我就喜歡強迫別人,你越屈辱,我越高興。」
「……」怎麼還自導自演起來了?
「爸,你可真是太妙了,怎麼樣?現在是不是特別後悔養大了我?」商硯不知為何,只要一想起對方不甘的表情,那惡意的言語便止也止不住。
他想用這種言語激的對方憤怒,厭惡他,如此便可以毫無心理負擔地這麼做了,曾經那些被愛壓抑住的黑暗想法,在此刻紛紛冒出頭來。
他就像一個受傷的孩子般,在一個還算陌生的人身上盡情地發泄積壓在心底最深的委屈和痛苦,而這些事,他恢復記憶時,永遠不會做。
原石雙頰滿是紅暈,眼尾泛起薄紅,這可真是太瘋狂了,他的心臟隨著對方的情緒而跳動,將那些絕望瘋狂盡數傳遞到他心底。
他從不知道,向來嬉皮笑臉的人竟壓抑著如此多痛苦不甘,他似乎體驗到了商硯的感覺,仿佛一直在雲端地獄間往返。
這是一種新奇又瘋狂的體驗,讓人恐懼卻又讓人上癮,他早已在不知不覺被腐蝕,他的身體靈魂,都中了對方的毒。
就好比他此刻正被人綁著為所欲為,不但不覺屈辱,反倒有一種另類的刺激感,恨不能大聲告訴對方,再粗暴一點,再用力一點。
怎麼會這樣?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一定是哪裡壞掉了!一定是!
兩人這動靜實在太大,句芒本是春神,聽力驚人,他的遊戲徹底玩不下去了,深深擔憂一會房子該塌了。
思及此,他跑到了曼珠的房間裡,方才樓上的動靜告訴他,又是爹被那啥了,看來爹娘是不可能生出來了,他還是抓住眼前這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