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秋硯不動聲色,疊好銀票收入袖中,他輕咳一聲,說道:「原是姑娘想聘在下護姑娘周全。這一千兩玉某收下了,定保證姑娘這一個月性命無虞。」
一千兩就換一個月的保鏢?還不如花這錢去白×會所里包個會來事兒的鴨子消遣一個月來得划算呢。
方枸杞冷著一張臉,憤憤不平道:「玉秋硯,請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這個玉秋硯原本既不為財,也不為色,可方枸杞氣得就是財色當前他寧願收了銀票,卻對她的勾引視若無睹。
瑪德,她這麼沒有吸引力的嗎?
又氣不過的揪著玉秋硯的衣領:「戲耍我很好玩?」
玉秋硯直視方枸杞,眼神清冷,「在下並未戲耍於姑娘,只是出於一片赤忱,想要護得姑娘周全罷了。」
方枸杞聽了這話,耳根子泛紅,聲若蚊鳴:「那你為什麼一直暗中跟著我?是……不是喜歡我?」
怎知玉秋硯一本正經道:「在下只是後悔了,那醉錦閣懸賞,誰要是抓到你賞黃金千兩。」
方枸杞臉色通紅,氣得冒煙,伸手找玉秋硯要錢:「那把一千兩還給我。」
玉秋硯揚起他那張俊臉,星眸點漆,梨渦淺笑,回絕道:「不過,在下既然已經收了姑娘的聘金,自然是言而有信會保姑娘周全的。」
方枸杞也對他笑嘻嘻起來,然後推搡著把玉秋硯趕出了房門,笑得異常燦爛,對他說道:「哪有保鏢和主子同房的。」
說罷便把玉秋硯關在門外,笑容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懨懨欲睡的臉。
方枸杞撲向床被,滾了一圈把自己裹捲成個花卷。
這才心滿意足,步入夢鄉。
夢裡,方枸杞一直被人追殺著,為首的那人著一黑斗篷,視線昏暗藏住了臉,根本看不見他的模樣。
很快,方枸杞不堪體力透支,摔倒在地,一邊向後爬,一邊警惕著黑衣人的靠近。
「方枸杞!還我文來!你把我好好一篇耽美文給攪和成現在這個稀巴爛的狗血言情,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放過你的!」
方枸杞一臉懵逼,「啥,什麼什麼耽美,言情的?我怎麼了,說清楚一點。」
「你自己幹的好事,把我心愛的小攻大人給砸死了,如今你還敢進來,呵呵,你是死到臨頭了!」
黑衣人停住腳步,放下漆黑的帽子。
他的臉也是漆黑一片的!
沒有五官,只有幾個綠色的大字——『資深耽美作家』!
方枸杞瞬間被嚇醒,四周還是黑漆漆的一片,月色投進房間方才有些微薄的光芒。
她下床摸索到桌前,倒了一杯茶水,囫圇著喝了。
剛才做了什麼夢來著?她喝水的功夫給忘了。
一雙水洗的鳳眸氤氳霧朦,看著皎皎彎月發呆,似是回想起什麼來了。
倏忽她詩興大發,對月吟起詩來:「一入腐門深似海,從此節操是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