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伽捂著臉,瞪大了眼睛看著她,從早上開始,樓主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現在竟然還打了他,他強忍著淚說:「自我陪伴樓主起,樓主從未責罵過我一句,現如今想是嫌棄起年老色衰的藍伽了。」
方枸杞冷冷看他:「我打你,是因為你殺了他,還有,我最討厭你這種娘娘腔了,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噁心吧啦的。」
藍伽不可置信,捂著臉,失魂落魄的爬過來,撲倒在方枸杞的腳邊,抱著她的腿,「樓主,藍伽不信你對藍伽沒有一絲的情意,這些年來難道都是在騙藍伽的嗎?」
「且當我今日腦抽了,你回去吧。」方枸杞甩了甩,怎奈藍伽抱得緊,未能抽身。
等等,這不是她經常用的抱大腿招式嘛……如今用在自己身上,還真特麼的不是一般的膈應。
「藍伽不起來,藍伽要樓主的真心話。」
方枸杞氣不過,隨手抄起青瓷花瓶給藍伽腦袋上來了一下,直接砸暈了藍伽,方枸杞甩開他,拍了拍旁邊看傻的一眾奴僕,「還不趕緊把他扔回自己的房間,還有這個僕人,帶下去好生埋葬,若還有在世的親人,一定厚待之。」
方枸杞吩咐任何人都不許來打擾她,除了少主。
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在這裡她可謂是孤立無援,既沒有手機也沒有凰荼,兩大金手指都不在,可愁死她了,更何況現在還有一個煩死人的藍伽,想想就頭大。
這玉簟秋的房間裡,書桌上的文件書信,她都挨個翻過了,結果什麼都看不懂,全是繁體狂草,欺負文盲嘛這不是。
梳妝檯上首飾還挺好看,胭脂水粉也不錯,不過方枸杞也沒心思擺弄,都折騰了一天了,啥也沒折騰出來。
到底,她魂穿成玉秋硯是為了什麼?
方枸杞心口悶得慌,順手拿起書桌上的茶杯。
後面的牆悄無聲息的打開了。
方枸杞:「噗!」
牆後密室竟然這麼輕易的打開了?方枸杞端詳茶杯半天也沒發現什麼異常,然後把茶杯放回原處。
牆又慢慢合上了。
方枸杞:「……」
她拿起茶杯,喝光裡面的冷茶,揣進懷裡,取了一個火匣子,就勇敢的進入密室了。
密室內還有一間書房,最為醒目的是一面落地鏡,猛得一看還以為有個人站在那裡呢,嚇了方枸杞一跳。她點上燈,打量四周。這裡比外面的書房大的多,書架上依次擺放著帳簿,信件,一些人員名單。
一面牆上還掛著一副畫像,題字上言,畫中人名沈硯,想來就是玉秋硯的亡故的父親了。
畫上的沈硯白衣若仙,遺世而獨立,吹奏著蕭,目視遠方,方枸杞的心抽痛的厲害,應該是屬於玉簟秋的情感占據著胸腔,那麼痛苦,那麼憤怒。
突然她聽見細微的響動,她扭頭:「是誰!」
黑暗中走出來一個粉玉糰子,癟著嘴,一副快要哭了的模樣,奶聲奶氣的說:「娘親,只有我一個人。娘親……你會殺了我嗎?」
方枸杞嘆了口氣,「不會,我不會殺你的。」她招手喚來小秋硯,半蹲著指著畫中人問,「你還記得你父親是怎麼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