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枸杞嗤笑一聲,仿佛從沒聽過如此荒誕之事,又挺無語的吐槽道:「你們現在取名字都如此新穎的嗎?稚女?少女?」
「不敢欺瞞夫人,這血乃是取自十一二歲的乾淨少女,是貨真價實的稚女血。」
「荒謬!」方枸杞拍桌,心中氣惱萬分,也沒了什麼胃口,見了那碗血更是噁心至極,她沉了臉色:「若是你們再敢把這種東西端上桌,我保證,這個地界金谷樓開不下去。」
婢女毫不驚慌,反而笑著說:「夫人怕是嚴重了,此羹可是陵州各家貴夫人爭先恐後的搶著要的,玉樓主不妨嘗過之後再做打算?」
「不必了,女人的魅力不在於皮囊,執著於青春是一種病態思維。我還是那句話,要麼這道菜永不出現,怎麼金谷樓關門大吉。」
婢女見方枸杞軟硬不吃,冷哼一聲:「既然金谷樓容不下玉樓主這尊玉佛,我們自不必強求,只是要動這金谷樓,怕是玉樓主還沒這個本事!」
「你們太囂張了!」
……
一路上,方枸杞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熟人勿擾的強大氣場,她還在後悔剛才和婢女撕逼的時候沒把想到的好詞好句都噴出來,白白讓人家掃了面子。
「綠珠山莊什麼來頭,我這陵州地頭蛇都奈何不了他們?不就是有幾個臭錢麼!」
玉秋硯無語的搖了搖頭。
「敢挑釁我,明天就把金谷樓給封了!」
黑衣侍從上前,左右掃了一眼這才小聲勸諫:「主子,您忘了,這石莊主相傳可是當今聖上在民間的私生子,江湖上誰人不給足他面子,上次有個小門派截了綠珠山莊的貨,第二天滿門被屠,方圓五里無一活口,就連隔壁季家都被殃及了。」
方枸杞老老實實點點頭,突然反應過來,抓著侍從的手臂,覺得有些口乾舌燥:「我剛才說的那些,應該不會得罪他們吧?」
侍從頭冒冷汗,略有尷尬的說:「主子,您覺得呢?」
方枸杞一巴掌呼他身上,氣惱道:「我特麼知道還問你!」
霧草,她怎麼知道這老石頭靠山這麼強硬,怪不得敢賣稚女血。雖說江湖文里朝堂出現不多,但也不排除有《包公案》這種類型啊。真沒想到,石櫻晟下手這麼狠,這時候不過才剛剛弱冠吧。
想想就後怕,方圓五里,寸草不生……等等,季家是什麼鬼?
「那個,季家是……」
侍從偷偷貼近方枸杞,眼神對一邊踢石子的玉秋硯極為防備,生怕玉秋硯聽見了一般。
方枸杞為了聽八卦,扯著侍從又走了老遠,侍從這才小聲的說:「主子,這季家就是季清歡的本家啊,季家被屠,江湖中人多有風言風語說是主子您借刀殺人。」
「季清歡?名字咋這麼熟啊?」方枸杞臉色蒼白,吞了口唾沫,艱難的問道:「季清歡是誰?她和那個季清陵有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