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陵不著痕跡的避開了他,說道:「誰知道這人突然沖了出來,我覺得可疑便一路跟著他,就見他持刀殺進了青蓮小築,這人十分古怪,那麼多人竟是奈何不了他!」
黑衣紅邊勁裝的青玄派女弟子們起陣,一鼓作氣用短劍刺向藍伽,就在這時藍伽騰空而起,揮舞一刀下去,隔空就將一眾女弟子打飛在地。
「這是剎那芳華!」季清陵眯起雙眼。
此人就是藍伽!
那個十年前屠殺他季家滿門的兇手!
季清陵從一個弟子身上抽出一把短劍,作勢就要上前與之相拼,卻被陸沉珂攔了下來。
「且慢!藍伽既然會這魔教邪功想來武功也不會低,青悠你打不過他的,讓我來!」
季清陵在他的身後惡狠狠的盯他。
他堂堂武林盟主,怎麼可能會打不過這麼一個小小的魔教右使,就是仇紫閻親下稷魂崖,他都可以和其對抗。只可氣奪舍了這嬌滴滴的蓮青悠的身體,連武功都不如從前了。
眾人還在議論紛紛:「這藍伽竟然會魔教秘術剎那芳華!果然是魔教細作沒錯了!」
「怪不得他都近五十了,還是一張年輕的臉,原來是練了剎那芳華,天吶!該不會那些無辜女子就是被他用來練功了吧!」
「金谷樓的人不就被他殺光了嗎?還有那個血池,我的天啊我昨天竟然背了這麼一個殺人狂魔!太噁心了!」
人群後立著一個頭戴白紗帷帽遮面的女人,她的身邊站著的正是玉秋硯。
玉秋硯星眸泠然,嘴緊緊抿著,想要上前卻被女人攔下。
「你若上去豈不是坐實了天下第一樓和魔教串通的事實?」
原來這女人正是天下第一樓樓主玉簟秋,玉秋硯的母親。
昨日和那個蒙著眼睛的古怪男人會面時,那人用唇語告訴他玉簟秋身在何處,他匆匆趕了過去,果然發現了密室里被關著的玉簟秋。
只是這女人奢華慵懶的斜靠在貴妃榻上,怎麼也不像是被人囚禁了來的。
母子再次重逢場面一度沉默,玉簟秋冷著一張臉睨他,「怎麼,你終於從那個破道觀出來了。」
玉秋硯回她:「不勞玉樓主掛念。」
「你以為我會感激你來這兒看我嗎?你這個逆子,我只恨當時沒能殺了你。」
當年他趁夜色離開後,聽聞玉簟秋落水後又偷偷跑了回來,怎知玉簟秋卻命人送了一杯毒酒給他,只是被他識破這才僥倖逃脫。這件事一直是縈繞在他心頭抹不去的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