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仇紫閻眼裡容不得沙子,指派的任務誰要是做不成也只能自己以死謝罪。
長安此舉就是要逼死她呢,真特麼歹毒。
正想著方枸杞回過神來,再看那台上竟沒了長安的蹤影。她眯著眼不可置信的若有所思,又本能的警惕的探查著四周。
「小美人兒是在尋我嗎?」
方枸杞吞咽一口唾沫,渾身僵硬,冰冷異常,她死死咬著牙扭過頭去。
她的身後站著的——
就是長安!
「我…………你…………」
像是舌頭打了結,方枸杞說話都說不利索了。
長安像拎小雞仔似的拎起方枸杞。
看她說什麼來著,仇紫閻就是故意把她打扮成小黃雞的。
若有若無的花香縈繞著方枸杞,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這玉秋硯連個女人都對付不了,真是沒用。」
長安攬住方枸杞那不足盈握的腰,腳尖點地就從天橋落了下去。
這期間方枸杞身體繃直,手緊緊攥住長安的衣服,乃至下了地,腿也不禁的發軟。
她嘴巴微張,神色異然,像一個受到驚嚇的小兔子,皮毛聳立,肌肉繃緊,一動不動的警視著一切。
在場的武林各派之人早已經舉起各自的武器,仇視的盯著長安的一舉一動。
長安輕輕嗤笑,攬著方枸杞慢悠悠的朝慕永卿的位置走去。
因著之前的陰影,他每走一步,眾人就後退一步,似有所忌憚。
在場的就唯獨陸沉珂一人不退反進,走到了距離長安不過三米左右的距離,他拔出離淵,眸子泠然,厭惡鄙夷得看著長安。
「今日莫非想要堂堂正正的比試了?」念到『堂堂正正』一詞時,陸沉珂故意加重讀音,就是在嘲諷他上次下藥的卑鄙手段。
方枸杞不經意的略微抬頭,得以讓陸沉珂看清她的模樣,他驚詫道:「你是…………方姑娘?莫非是這歹人挾持了你?」
話語裡雖是擔憂,但陸沉珂眼裡儼然是不信任的懷疑,尤其是看到方枸杞手裡拿著的魔教右使的信物面具。
長安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貼近方枸杞的耳垂,濕熱的氣息噴在耳朵上,弄得方枸杞痒痒的。
她聽見長安的聲音——
「是你自己坦誠呢,還是我替你坦白?」
方枸杞拿不準他的意思,這個瘋子到底想要幹嘛?
她不知道,這一刻開始長安將會徹底改變她的一切。
眼下,方枸杞只得走一步看一步,她支吾其詞,實在想不到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