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裡這麼說,心裡卻不這麼想,念及當初自己告白的黑歷史,木眠眠竟似有些幸災樂禍。
瞧蕭晟這態度,對木可人也沒多珍惜。沒錯,自己是沒有木可人那麼倒貼,也沒那麼傻,更沒有木可人那麼美。
她不覺得木可人哪裡比自己強,至多,生了那麼一副好皮囊。
她心裡低低的對自己說,是,生得美的女人是比較有優勢,可總不能被寵一輩子。這男人,再貪圖美貌溫順,總不會當真敬重。
就算,蕭晟娶了木可人,可也不怎麼樣。
下意識間,木眠眠的手指拂上了鼻樑,手指摸了個空。
記得那時候,蕭晟損自己,說她木眠眠噁心。
她不知道蕭晟什麼時候走的,那個少年明明有著極俊美容貌,氣質又那樣子高貴,可卻對自己說出這等傷人的話。
說她,噁心。
她的手指,扶著粗黑的眼鏡框,自己是近視,帶著粗黑眼鏡顯得土氣。
她讀書用功,成績好,自視甚高,又覺得同齡人幼稚,說話也說不到一處。
甚至挖親妹妹牆角,她沒覺得有什麼錯,反而覺得理所應當,很有優越感。
沒想到,蕭晟說她噁心。
就好似,生平被人一巴掌打在臉上。
她沒去聯想蕭晟這話是說自己對妹妹不厚道,她第一反應是因自己沒木可人美,穿戴土氣。不像木可人,穿著那麼土的校服,也還美得冒泡。最重要木可人沒近視,沒戴那麼丑的眼鏡。
蕭晟是嫌她這個樣子不好,他是白天鵝,自己是癩蛤蟆。
木眠眠不動聲色的收回了自己手指。
她很久都沒戴眼鏡了,長大後,自己會打扮,早就沒了土味,在公司也是一枝花。
也許現在,自己真應該忘記蕭晟了。
她心裡冷笑,就跟木青青說的那樣,木可人這個婚,結得不值得。
她看著木青青好奇把玩那枚鴿子蛋,然後木青青不屑說:“假的吧!”
自己這個二妹,傻乎乎甜蜜說道:“別亂說,阿晟送的,我喜歡。”
木可人說得認認真真。
不知怎的,一股子怒火涌動。鬼使神差,她拿起這枚戒指,在木可人面前晃晃,半開玩笑半認真說:“可人,不如將這枚戒指讓給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