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呀,知道自己錯了就好。”
木可人伸出手指頭,狠狠的戳著蕭晟的胸口。
態度暴躁,浪費糧食,知道自己錯了就最好。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才發現,老婆對我真好。”
蕭晟嗓音之中,帶著如水溫柔。
那慘烈的,鋒銳的過去,終究因為木可人的溫柔、純真,添了一縷淺淺的亮色。
讓自己因過去而增加的傷口,終究還是被如海柔情輕輕的撫摸,似乎漸漸有了痊癒的可能。
可人,雖然也許會很慢,可是我相信,在你的溫柔跟前,我心口的傷一定是會好的。
“幸虧你今天告訴我,否則——”
蕭晟故意拖氣了長長的調子。
木可人好奇的抬起頭,否則什麼?
“否則我一直以為,老婆當年,是見色起意。”
木可人刷的臉紅了,狠狠的再用手指頭戳了蕭晟的胸口一下。
蕭晟悶悶的噗嗤一笑,哎呦,誰讓自己當年,左看右看,硬是沒看出什麼優點。來歷不明,脾氣又暴躁,有且只有一張臉而已。
他以為自己靠刷臉,從小嬌妻那裡哄了三個素菜包和一碗熱乎乎的鹹湯圓。
“我沒那麼膚淺。”
“是,老婆看男人是看內涵,不看外貌。”
蕭晟捧著木可人的臉,忍笑說到。
木可人心裡暗戳戳的想,當然不能說臉一點作用都沒有。
多少還是有點兒的。
她盯著眼前俊美無雙的臉孔,這麼近瞧著,忽而竟隱隱有些窒息之感。
是好看得令人窒息,一看就是只禍水,生了那麼一副妖孽相。
蕭晟按下了她的頭,在她額頭上輕輕的,宛如蜻蜓點水一樣輕輕一吻。
沒有方才熾熱的情慾,反而有著淡淡的溫馨。
他記得那天,吃完木可人送來的食物,肚子裡面有了東西,感覺自己好像活過來了。
木可人看著他身上濕噠噠的,連行禮裡面的換洗衣服都濕了,居然從家裡面拿了一張床單過來。
是,就是床單,不是衣服。
木可人家裡,只有木雲亭一個男人。自己這個老婆打小膽子就小,她才不敢去偷木雲亭的衣服。她從家裡面偷出了一張乾淨的床單,一臉無辜送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