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自禁看著自己反光玻璃的倒影,雖然影子並不那麼的清晰,卻也是足以讓希婉陣陣心驚。
自己這樣兒,算什麼呢?
曾經自己的驕傲往哪裡去了?不久以前,她還覺得自己是真正女王,是那麼樣子不可一世。
而別得人,都不自禁的對她羨慕、嫉妒。
可是自打木可人出現,這一切什麼都變了。她變得那樣子的可笑,仿佛跌落在臭狗屎堆里。自己那麼算計木可人,可西山會所卻被連續的打臉,最後丟臉的只有自己——
只有自己啊!
就好像現在,她面目扭曲的坐在了蕭晟面前,像是一個真正的嫉婦,是如此的可笑、可悲。
眼前男人還是她愛到了極致,又恨到了極致的一個人。
心虛?她心虛什麼?希婉認定了蕭晟是胡說,卻不知為何,居然是一陣子的心亂。
眼前俊美的男子,一雙眸子瞳孔是漆黑的墨色。
“希小姐口口聲聲,說以可人的身份,踏入了西山會所,別人個個嫌她low。可如今希小姐敢踏入西山會所,見一見你以前的那些朋友?敢去承受別人惡意的譏諷和虛偽的同情?你已經不敢現身以前那個圈子,畢竟從前高高在上,俯仰眾生,讓別人羨慕夠了,也嫉妒夠了。你還不如我老婆,她自己看得起自己,就可不理會別人怎麼想。她樣子雖然柔弱,卻比希小姐你堅強得多。”
蕭晟是極了解希婉的,那一句句話,刺得希婉心口發疼。
是了,蕭晟又說對了,此時此刻,她哪裡還有什麼勇氣現身人前。
以如此身份,如此面容。她了解她們那個圈子的人,尤其是女人,跟紅踩白,尖酸刻薄。對於底層足下的人,那些上流名媛從來不吝嗇用高跟鞋踩下去。她也沒什麼真心朋友,都是塑料花一樣的顏色,看著漂亮和光鮮,實則是什麼都沒有。只怕自己去了,不是成為別人趁機踐踏的對象,就是彰顯友情和善良的行動道具。她會收穫許多比木可人還多的深層惡意與濃郁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