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蕭晟提及了木青青那檔子事,居思安握方向盤的手也很穩:“這是應該的。”
更何況,他才從外地調過來,一下子就當個軟蛋,以後怎麼立足?
蕭晟一笑:“而且居隊長還有一個好岳父,穩得住,沉得住氣。楚渝分量不夠,又不大瞧得起人,季家做事又太沒分寸。你心有不忿,而且相信居隊長的那位岳父大人,肯定替你兜著,當然最後得看楚叔叔的意思。人情?輕鬆就能送出去的,能叫人情?”
居思安臉色變了變,聽出了蕭晟口氣之中的嘲諷之意,不就是嘲諷自己,也是為了自己的利益,新官找存在感,而且還有岳父做軍師。根本不像木可人想的那麼單純,什么正直耿直。最後虧得楚庭沒硬保,不然自己肯定得軟了骨頭。
然則岳父當時的意見,確實如蕭晟所言。
他甚至不想就此事跟蕭晟挑明了爭執,言語之中不覺含憤:“蕭少,你何必顧左右而言其他。你從前就心疼你那個老婆,將可人當成你的心肝子肉——”
這個男人,很久以前,就將木可人當作他的禁臠,有著近乎變態的占有欲。
“楚渝動了你的心肝,你肯定想辦法要弄死她。你在我面前這樣子的表演,假意有危險,你根本就是設計讓楚渝去死。蕭少,你玩兒太過了吧。別把殺人,吹捧成所謂的愛妻。可人是何等善良的人,只怕她也不知道,這身邊的老公,根本就是個殺人犯。”
他知道,蕭晟的死穴就是木可人,肯定就是一說就炸,內心特別的憤怒。
而自己就是這樣子故意刺激蕭晟的。
然而蕭晟卻好似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輕輕的笑了。
“是哦,好精彩。”
蕭晟嗓音有幾分的懶洋洋:“居隊長,要是真這樣子,何不跟上級打個報告,立案調查?難道我蕭晟,還會利用天海集團,疏通關係?還是,你自己不敢?”
“你這個刑警隊長,開了槍,我知道警局管槍管得嚴格,國內槍一向管得嚴。你射出一顆子彈,就要寫報告,要寫這個槍為什麼要開,子彈射向誰。楚渝吃了槍子兒,你報告裡寫的是,楚渝準備對人質開槍,傷害無辜老百姓。她喪心病狂,你才讓楚渝中彈身亡。綁匪招認這一切是楚渝計劃,為了給季帆報仇。拋開那位嚇得發瘋的謝小姐,還有我這位當事人給你作證楚渝瘋狂,你這一子彈,自然是射得合情合理,挑不出一點錯,還立了功救了人。”
“居隊長,現在你要打報告,說你這一槍,是誤開,你是殺人兇手的幫凶。那時候,楚渝根本無心害人,你看到我表情,就誤判形勢了。也對,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畢竟居隊長從很早以前,都覬覦我的老婆,就算可人是別人的妻子,有的人還是那麼無恥,好心之心不死。當他以為這個兇殘的兇手要傷害心上人時候,腦子裡面按捺不住內心怒火,什麼都沒看清楚,就開了槍殺了人。”
“居隊長,你說是不是這樣子,要不要好好的調查?你應該知道,楚渝是誰的妹妹。平心而論,楚叔叔還算是個厚道的人,有權有勢,總歸有是非觀。他妹妹若是瘋了,縱容被人槍殺,也是活該。可人家若是沒瘋,被一個粗心大意的刑警隊長一槍送去歸西,你讓這個哥哥怎麼想?而這位前途無量的刑警隊長,我剛才說了,還有一位好岳父。我想想你的老婆,要是知道你瞧上了別人的老婆,一時那麼情急——”
蕭晟侃侃而談,越說,居思安的面色越難看。
蕭晟內心之中,對居思安的內心充滿了鄙夷和不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