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我的母親那樣子。一片真心,情深意重。”
“可是蕭晟畢竟是跟我那個爸不同。當年謝謙不過是將她當做一件反抗家庭,徹底叛逆的道具。等我出生了,他才回家結的婚,我媽就再也沒有別的選擇。可人,你性子這麼溫柔,這麼容易被人欺負,就跟我媽媽一樣。她也是個溫柔善良,沒有絲毫心機的人。她就算被人欺負了,也沒想過害別人,乃至於憋壞了自己。她本來,就有抑鬱症,我不知道蒙蓮那時候說了什麼話刺激她了。”
謝澤手很穩,卻禁不住慢慢的抓緊了方向盤。
他的媽媽,運氣似乎總是不好了。自己十多歲時候,她就有了抑鬱症。可謝謙不以為意,並不覺得情緒病能有什麼打緊。他甚至覺得,這個女人故意矯揉造作,用一些手段引起自己的注意。
等後來,媽得了腎病,在病魔折磨下日益憔悴,也難展笑容,謝謙就對她越發疏遠。也因為這樣子,媽媽的抑鬱症就更嚴重了。
“可人,我不能讓你受委屈,要保護對不對。就好像,如果當初我有這個本事,保護我的媽媽,她就不會那麼辛苦,你說對不對。”
這麼說著,謝涵眼底頓時流轉一縷光華。
也許,他想要的,就是如今成熟狠辣的自己,能在當年,用極狠辣的手段維護他那個親媽。在謝涵還是小小孩童的時候,也許這樣子的念頭,就深深的根治於他的心頭。那個時候的無力、怨恨,以及如今的不及挽回。
給予親媽最後一擊是蒙蓮,可是他媽媽的抑鬱,卻源於這麼多年一來,整個謝家對她的作踐!
至於謝澤,他推了謝澤進火坑,而這一切,統統不過是剛剛開始。
木可人忍不住開口:“阿澤,如果你母親還在,她肯定不想看到你這樣子。”
謝澤溫潤剔透之下,仿佛隱匿了一股子灼熱的火焰,令人不覺為止而心驚。
而這樣子的火焰熊熊燃燒,到最後,能將謝澤自己也都燃燒殆盡。
謝澤卻不以為意,只輕輕說道:“可是,她已經死了。”
這份沉重,直到木可人歸家,仍然是縈繞在心口,遲遲都沒有散去。
觸及蕭晟俊美如水的容顏,木可人心口一陣子的猶豫、遲疑,不是滋味。
如果不是木雲亭,也許木可人會開口,開口讓一家人和好。
可正因為木雲亭,木可人清楚的知道也許並不是每一個親人,都值得和好。
木可人忍不住柔聲細語:“老公,今天,我看到原小姐了,也就是,你親媽——”
蕭晟盯著木可人秀潤臉頰染上了的急切紅暈,一顆心,不自禁微微一柔。
“怎麼了,她是不是態度比較不友好。好了,可人,你不用將她放在心上。”
木可人忍不住搖搖頭,其實她真不是個小氣的人。
只不過,今天見到了原湘,木可人真是不知所措,不知道怎麼跟原湘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