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兒有些感動,可又想起來顏爻卿惹了狗老爺,便道:「往後大家都小心些,那畢竟是狗老爺,拉咱們惹不起。」
「哈哈,咬狗你還是不了解老五。」
「老五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
「咱們有啥好擔心的,反正跟狗老爺無冤無仇,大傢伙兒說是吧?」
「就是。」
幾個人說著說著都是心照不宣的互相對視一眼,明顯並不擔心顏爻卿跟狗老爺結仇的事兒。
裡面院子裡林大夫聽著外面的動靜就是眉毛一跳,「你有什麼點子?」
「那狗老爺不是個東西。」顏爻卿道,「草菅人命不說,在京城還有不好的路子……我覺得衙門管不到狗老爺,可我不能不管。況且,我已經跟狗老爺結仇,打蛇不死隨棍上,我不能大意。」
「我知道。」林大夫道,「狗老爺確實不是個東西。」
顏爻卿眉頭瞬間舒展開,拿出一個小包遞給林大夫,「一回用指甲蓋舀一點點放在狗老爺的湯藥中給他喝了……」
「這是什麼?」林大夫眉毛一跳。
「不好的東西。」顏爻卿道,「利用這個害人的人都該死,所以這東西絕對不能外流,必須林大夫你親自把控。」
「你用了這東西,你豈不是也該死?」林大夫就問。
「非常時候自然得用非常手段。現在我根本沒有得用的人手,便是面對縣老爺都得叫黃四郎上前,叫我對上狗老爺,也只能用這該死的手段。不過我能保證我自己不用這個去害不該死的人,請林大夫放心。」顏爻卿說著就嘆了口氣,「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現在菌菇醬生意才剛剛開始,想要不怕狗老爺那樣的存在,沒個三五年功夫絕對不行。」
顏爻卿也痛恨自己用這樣的手段,他也覺得自己該死,可總得活下去,要不就叫人逼死了。
「你出去。」林大夫收了小包,叫顏爻卿出去。
等著院門關上,徒弟這才問,「這是什麼?」
「比罌、粟還要毒百倍以上的東西。」林大夫道。
「老五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會不會是……」徒弟嚇了一跳,看林大夫手裡的小包跟看洪水猛獸似的。
林大夫沉默一會兒道,「老五行事作風有些妖異了,沒有得用的人沒有幫手,怕是也只能這樣。」
「就怕是黃四郎叫他來的。」徒弟補了句。
「興許是吧。」林大夫嘴上這麼說著,心裡頭卻不太贊同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