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爻卿一直都沒動彈,閉著眼睛,叫人看著就憂心。
咬狗站在門口看了眼,悄無聲息的去端了熱水過來,乖乖跪坐在顏爻卿身邊,一臉的擔心。
「主子。」眼瞅著顏爻卿睜開眼,咬狗趕忙湊過來,眼睛水汪汪的,看著都快哭了。
「怎麼了?」顏爻卿慢吞吞爬起來,接過咬狗遞過來的溫水小口小口的喝,忽然顏爻卿反應過來,轉頭盯著咬狗看。
這個他從狗老爺那裡要過來的小哥兒模樣還是跟以前一樣,不過個頭長高不少,也不再像以前那樣瑟縮了,說話底氣十足,不會再像以前那樣畏畏縮縮。
「咬狗。」顏爻卿忽然反應過來,眼前的這個小哥兒在書中也是沒露過面的。
「主子?」咬狗趕忙看過來,大眼睛水汪汪的。
「沒事,黃四郎去哪兒了?」顏爻卿忽然問。
「沒看到。」咬狗搖頭。
跟著顏爻卿這麼久,他很知道自己的本分。
他只需要跟在顏爻卿身邊,力所能及的照料顏爻卿,在顏爻卿需要的時候他幫忙就可以了,不用覺得自己就低人一等,也不用覺得自己必須的跪在地上伺候。
他不需要去關注除了顏爻卿以外的任何人,甚至是包括黃四郎。
這是顏爻卿想要的,所以他要努力做到。
「算了,拿點乾糧吃吧。」顏爻卿決定暫時不去想那些事,他相信辛氏和顏老頭的話,也相信匪哥的話,現在他們不說肯定有他們的道理,而等將來他們也一定會知道那些秘密。
他不會被永遠蒙在鼓裡,那些真相遲早會揭開。
辛氏給帶了許多乾糧,有耐放的,有不耐放的,不耐煩的都放在最外面,耐放的幾乎全都是罐頭。
「主子要吃什麼?」咬狗問。
「油餅吧。也就這幾天吃還行,等過幾天就不好吃了。」顏爻卿道,「都拿出來吧,分一半給匪哥。」
「好。」咬狗趕忙去巴拉包袱。
*
昏暗的密室中幾乎伸手不見五指,黃四郎甚至是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前面匪哥摸索著不知道打開了什麼,便有一股風吹進來。
忽然,黃四郎眼前一亮。
「是火摺子。」匪哥低聲道。
黃四郎微微眯起眼睛,仔細地看著眼前的密室。
眼前的密室比他想像中的要小,有一股股微弱的小風吹進來。
匪哥靠牆站著,手中拿著火摺子,對面就是黃四郎,而在兩個人中間有一個看上去十分古樸,上面還有一些神秘紋路的圓盤。
黃四郎下意識盯著圓盤看,想要記住這圓盤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