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黃四郎在木船上看到的圓盤一模一樣,他第一眼看到的時候,整個人都震驚的不能自已,他猛然轉頭看向匪哥,發現匪哥眼中也閃過一絲詫異,顯然匪哥也是不知道的。
而木船上的圓盤十分危險,是不能讓顏爻卿知道的秘密,但這部落崇拜的圖騰似乎可以。
顏爻卿也確實是覺得圓盤古怪,可他並不知道木船上也有同樣的圓盤,也沒有別的任何提示,他也只能暫時按捺住,暫時不去探究,轉而探究這個處處古怪,又似乎處處都在提醒著什麼的部落。
*
「哥,你知道他們都是什麼人嗎?」菊哥兒赤著腳,飛快地踩著茅草屋之間的小路跑,很快便衝進一個略微大一些的草屋中,「哥,你是部落最厲害的人,你知道他們都是什麼人嗎?」
小哥兒年紀不大,眼睛又圓又亮,還有著獨屬於少年人的天真。
他身上穿著樹葉,服服帖帖的貼在身上,甚至是已經偷偷摸摸的學著顏爻卿身上的樹葉樣子自己修改了一下。
「菊哥兒,我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蘭哥兒道。
「哦。」菊哥兒微微有些失望,不過他很快又精神起來,「哥,他們要分那個很好吃很好吃的東西,很多人都拿著小貝殼去了,咱們也趕快去吧。」
「我……」蘭哥兒有些猶豫。
他確實是菊哥兒說的部落里最聰慧的人,而且他做夢的次數是最多的,不像部落里有些人,可能一輩子都沒有做夢的機會,也就無從得知那夢中的世界是何等精彩,又能給他們帶來何種變化。
只是面對這部落里忽然冒出來的人,蘭哥兒有種部落會發生翻天地覆變化的預感,只是他並不知道這些變化究竟是好是壞。
「哥,走吧。」菊哥兒很快翻出兩個巴掌大的貝殼,拉著蘭哥兒就往外跑。
他們的部落並不是很大,每年雖然都有孩子出生,但每年也都會有人因為生病、中毒等等原因死去,這是所有人都沒有改變過的事實。
不過當部落里所有人都聚集起來的時候,看上去還是相當壯觀的。
菊哥兒廢了好大的勁才拉著蘭哥兒擠開人群進去,衝到最前面。
「每個人都有,不要著急。」顏爻卿坐在一塊很乾淨的大石頭上,翹著二郎腿道。
咬狗拿著小貝殼從大貝殼裡面舀出一點粥,倒進湊過來的人拿著的貝殼中。
匪哥站在顏爻卿身後,一直都沒有動。
黃四郎也是一直緊繃著身體,眼前的一切他是愈發的看不透了,甚至是這些人竟然這麼輕易的接納了顏爻卿他也看不透,明明剛剛露面的時候那些強壯的漢子都被綁了起來,明明一開始都是劍拔弩張的。
那麼一切究竟是如何變成眼前這個畫面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