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盡全部精力去觀察原主身上的喜服, 又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
……
成親, 原主經歷死皮賴臉拉仇恨的一生, 一輩子都在招惹黃四郎,最後孤獨的老去。
成親,黃四郎經歷波瀾壯闊的一生, 最終踏上那個最高的位置, 成就自己的霸業。
如此循環往復。
就像是一本書變成了能看得見摸得著的劇,顏爻卿被迫的一遍一遍地看,哪怕是他氣得心肝肺都炸了, 也不得不一直盯著看,一直盯著看。
顏爻卿發現自己好像陷入一個怪圈中,無論如何也跑不出來。
他有些精疲力竭了,卻還是要看著成親的原主身上的喜服一點一點的改變。
當原主身上的喜服跟顏爻卿當初成親時候的喜服變得一模一樣的時候,他猛然感覺身體一沉,剛要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剛要確定是不是這個不停的循環播放的劇在被人為的慢慢修改,剛要去試圖尋找證據,剛好弄清楚原主和顏家的關係,他和顏家的關係,黃四郎和原主的關係,黃四郎和自己的關係。
結果他身上一沉,再睜開眼便是有些陌生,但是又很熟悉的茅草屋。
「主子。」咬狗滿臉擔心的蹲在旁邊,見著楊亞青終於醒了,大眼睛的眼淚立刻決堤,吧嗒吧嗒滴下來。
顏爻卿緩緩轉頭,就看到匪哥跟黃四郎正在對峙,劍拔弩張的,看上去像是馬上要動手的樣子。
「怎麼了?」顏爻卿慢吞吞爬起來,讓咬狗幫著把樹葉圍在身上。
「部落里的人都說做夢是好事。」黃四郎沉聲道,「可老五你已經睡了七天!」
「做夢是好事?」顏爻卿摸了摸自己的臉,感覺自己並沒有很憔悴,他就知道一定是在他昏睡的時候黃四郎做了什麼,這種事他以前也說過。
一個人可以七天不吃東西,不會餓死,但如果七天不喝水的話,那就很有可能會渴死。
所以這七天中,他應該是補充了不少水分,所以才能立刻爬起來,不至於太難受。
「部落里的人說不會有事,做夢的時間越長就代表你在部落里的地位更高。」匪哥道,「老五不會有事,絕對!」
「你憑什麼保證?就因為你的實力嗎?」黃四郎反問。
顏爻卿揉了揉眉心,沒好氣道:「行了,都別說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咬狗你去給我拿點吃的,再弄點水給我喝。這幾天沒出別的什麼事吧?」
「沒有別的什麼事。」黃四郎趕忙道,「不過老五你一直在做夢,現在部落里的人對你的態度又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