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的東西都搬進來,看著這些從未見過的東西,菊哥兒又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喃喃道,「當真是夢中的東西。」
「哪裡是夢,這些可都是實實在在存在著的。」顏爻卿道,「我帶了不少布料和針線過來,不過我針腳不好,叫黃四郎教教你們縫簡單的衣裳,往後再不用天天穿樹葉了。」
「還有紡線機和織布機,這玩意我也不會用,匪哥會用。」
「陶罐用來盛東西燒飯煮水啥的都行,還有一些我從家裡拿的種子,回頭你們試試看,看看能不能種下去。」
「不著急,慢慢來。」
顏爻卿是不著急,這些個東西一開始都是看到什麼想著部落沒有就準備什麼,到後來慢慢的有了章法,這才布料,紡線機、織布機、針線的循序漸進的準備。
可部落里的人著急啊,曾經夢中的東西真的到了眼前,誰能安奈的住?
菊哥兒都恨不得自己長六個手,三個頭,同時忙活好幾個事兒,可他只有一雙手,一個頭,最後瞧了瞧顏爻卿帶來的東西,最終猶豫再猶豫,選了縫衣裳的活計。
銀針細細長長的,一不小心就會扎破手指,線也是細細的,穿針引線很不容易,不過縫衣裳卻方便的多。
只要布料裁好就可以很快很快的縫,菊哥兒一開始手不靈活,總是扎到自己的手指頭,不過很快他就熟練了,飛快的給自己縫了一件衣裳穿在身上,又飛快地幫著蘭哥兒縫了一件。
還有顏爻卿拿來的陶罐,用起來可比貝殼方便多了,甚至是還有一口銅鍋,用那口鍋煎出來的肉和菜味道格外不一樣,吃的菊哥兒都差點把舌頭咽下去。
顏爻卿來的這一天菊哥兒都過的恍恍惚惚的,直到晚上實在是太累了他這才迷迷糊糊的睡著。
而同樣睡著的顏爻卿第二天卻沒能像其他人那樣醒過來,他又做夢了。
*
顏爻卿又做夢了。
夢中還是同樣的場景,同樣的原主和同樣的黃四郎,唯一不同的地方是喜服最初時候的模樣。
同樣的夢,同樣的循環。
當喜服最終變成顏爻卿穿得那件的時候,他卻沒有醒來,而是繼續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