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顏爻卿也就應下了。
眼瞅著顏爻卿點頭,餘興榮這才鬆了口氣,又說了幾句話這才離開。
他一走,黃四郎就趕忙湊過來,「老五,余家有小心思了。」
「有小心思才是正常的,要是余家現在什麼反應都沒有那才不正常。」顏爻卿道,「也正好他自個兒找過來,省的我再想法子。現在正是缺人缺錢的時候,他家也識時務,我回頭給餘興榮安排個差事就是。」
黃四郎就有點不理解了,問:「老五你不是說他們……」
顏爻卿說過地主不能用,便是縣上那些小吏用他們也只是暫時的,等將來培養出能得用的學生來,便會把他們替換下來,而他也十分明確的說過,不會讓花蓮縣再像以前那樣。
「不能趕盡殺絕。」顏爻卿就道,「那些為富不仁的地主可以直接掀翻,但是心善的人家咱們卻不能也如此對待。我之所以沒有把這個消息放出去,就是怕他們不分青紅皂白,所有的人都按照我的話去對待。」
以顏爻卿現在的威望來看,還當真會有不少人對他所有的話都深信不疑,且言聽計從。
「我明白了。」黃四郎便低聲道,「這事兒得值得信任的人去,老五,我去吧。」
「其實做這個事兒匪哥最合適。」 顏爻卿道。
只是匪哥並不太聽顏爻卿的話,他有自己的堅持,且一直堅持著自己的堅持,並不是顏爻卿三言兩語就能改變的。
而現在顏爻卿能用的人不多,且幾乎所有人都用上了,就連一直待在身邊的咬狗也得三無不時的幫著跑腿送消息,現在也似乎只剩下黃四郎可用了。
自從兩個人一塊兒從紅樹村回來,一直都形影不離的,晚上雖然睡得還是兩個被窩,但有些東西其實已經改變了:有時候顏爻卿一覺睡醒就會發現自己的被子不知道掀到哪兒去,他蓋的是黃四郎的被子,而黃四郎早早就起來了,並不知道晚上他是如何睡的。
「也罷,你且去吧。」顏爻卿道,「這個唱黑臉的人還當真得你來,別人我也不放心。」
「好。」黃四郎鄭重道。
*
第二日黃四郎便帶著人走了,正式干涉花蓮縣的這些地主的去留。
余家。
早有佃戶在外面打聽了消息,慌裡慌張地跑回來,「不好了、不好了,那顏老五家的漢子也不知道怎麼的,帶著人把張家的人都綁了起來,且還掘地三尺把張家的財產錢糧全都翻了出來,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