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米……強。」陸以歌驚嘆,「那你最後第幾名。」
江郁笑了笑,「第一。」
陸以歌朝他豎起大拇指,「太強了。」作為一個常年受八百米折磨的人,她對每一個報名長跑的人都由衷佩服。
「沒什麼,體育生不參加。」江郁淡淡道。
「那也厲害啊,敢跑三千米的都是勇士。」
「謝謝。」江郁微笑,「那你能在終點為勇士加油嗎。」
「沒問題。」陸以歌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年輕人。」
國慶過後溫度就漸漸冷了下來,這天下午還下了一場雨。
陸以歌不禁打了個哆嗦,看著窗戶外的朦朧的雨景感慨道:「真是一場秋雨一場寒。」
江郁聽到了她的話,問:「你冷嗎?」
今天早上陸以歌迷迷糊糊的,校服都沒帶來。
「還好吧,我不怕冷。」陸以歌看江郁從書包里拿校服給她,連忙拒絕,「我不要你的衣服。」
「為什麼。」
陸以歌想了想說:「因為我潔癖。」其實她就是覺得這樣有點肉麻。
「校服我每天都洗,今天還沒穿過。」江郁語氣不容拒絕,直接把衣服披到她身上。
現在再拒絕反而顯得她有點矯情了,加上一件衣服,確實有點溫暖。
江郁太細心了,溫柔可以是裝的,但細心不是。
或者說不是細心,而是敏感。這可能和他的成長環境有關。
她死後還有機會重生,江郁可能就……
等一下,她幹嘛要同情這個渣男,陸以歌想一拳捶死自己,同情誰不好來同情這個處心積慮五年騙人感情的渣男。
還不如同情自己,18歲的花樣年華被車撞死,穿書後22歲生病死,重生後人生如此艱難,還不知道有什麼意外。
呸呸呸,哪有人這麼詛咒自己的。她趕緊把這些想法從自己腦海裡面丟出去。
人生這麼艱難,還是來做幾道數學題感受一下溫暖吧。
陸以歌翻開了剛買的模擬卷,發現最後兩題自己居然都做過。
陸以歌:……
人生一點都不溫暖。
放學後,陸以歌看著還在下的雨直嘆氣,她沒帶雨傘來,司機的車也不能開進學校。
「走吧。」江郁撐開了一把傘。
「你居然帶傘了?」以上午的艷陽天,大部分人都想不到要帶傘。
「一直放在書包里備用。」江郁靠近她,「走吧。」
陸以歌看了眼那把傘,很小,但總比沒有好。
雨下的越來越大,泥濘的雨水濺起到鞋子上,陸以歌身上卻沒濕。
她抬頭看了眼江郁,頓時有點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