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以歌出來的匆忙,什麼都沒帶,手放在口袋裡微微縮著頭,雪白的皮膚像是要融入身後的雪景。
江郁幫他們拍好照後洛晴就非要帶著許路撤下,臨走前還給了她一個wink。
陸以歌無奈,洛晴早就默認他倆在一起了,她沒辦法否認,畢竟這確實是事實,他們五年後還要訂婚來著。
陸以歌看一眼茫茫的雪,這五年就快點過去吧。
「我們也走吧。」陸以歌道。
江郁走向她,把自己脖子上的圍巾解下來系在她脖子上,柔聲道:「出來怎麼不注意保暖。」
陸以歌理了理圍巾,欣然接受,她確實冷了,不要白不要。
江郁細長的脖子就露在空氣中,陸以歌看著有點來氣,抓了把雪扔到了他脖子上。
江郁看著她,毫無反應。
陸以歌皺眉:「你是木頭嗎?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抱歉,我應該早點下來,不應該讓你在冰天雪地里凍這麼久。」
陸以歌:「……」
服了他了,陸以歌沖他揮揮手,「走吧走吧,冷死了。」
「那個。」江郁指了指雪人臉上掛著的眼睛。
陸以歌把眼鏡取了下來,「這個白痴。」
江郁默默跟著她回到了教室。
「許路。」陸以歌一回到教室就叫他,「你的眼鏡忘記拿了。」
許路接過了眼鏡戴上,「我說學校里怎麼突然起霧了。」
陸以歌笑:「有毒吧你,就沒見過像你這麼粗心的人。」
「陸以歌。」江郁叫她。
「怎麼了?」
江郁把一個裝滿了熱水的杯子塞她手裡,估計是剛剛打來的。
她也沒見過像江郁這麼細心的人,就是沒把這細心用在正途上。
一輪複習結束後,學習進度越來越緊,陸以歌晚上做作業做到一點鐘,又累又困,打算去廚房找點東西吃。
明明已經高考過了,還要再來一次,復讀大概就是這樣的感覺吧。
她大概是唯一一個高考發揮還行還要復讀的人,她揉著眼睛想。
陸以歌打開冰箱,打算喝瓶牛奶,卻看見不遠處有人走了過來。
走進了一看,果然是江郁。
這麼晚了,家裡也只有同為高考生的他還沒睡。
「你也餓了?」她問到。
「我聽到了你出門的聲音。」
「這樣嗎。」陸以歌打開瓶子蓋,「我聲音挺小的。」
江郁拿走了她手裡的牛奶,「別喝這個,太冷了。」
「那我也不能現在去叫醒阿姨啊。」陸以歌想要奪回牛奶。
「我給你做吧。」江郁語氣很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