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不管閒事的準則,陸沉珂提著酒壺抱著劍就準備走。
他這一動,玉秋硯不樂意了,當即就扯著他不讓走,「陸兄去哪裡?我們還沒比試呢。」
陸沉珂睨他,用眼神示意他放手,「玉少俠還是好好處理自己的私事,等處理完再來找在下,在下必當隨時奉陪!」
玉秋硯不大樂意,「今日相逢乃是有緣,他日可就不一定了。不如等我擺脫這些麻煩,我倆痛快淋漓的酣戰一場如何?」
被無視的藍伽嗤笑道:「今日你可走不了,還請陸少俠不要插手我們天下第一樓的私事,不然刀劍無眼,傷了陸少俠失了和氣可就不妙了。」
原本就對藍伽沒什麼好感的陸沉珂一聽此話更是冷漠得瞥了一眼藍伽。
玉秋硯趁此提議道:「不如我倆比試誰收拾的『麻煩』更多如何?」
酒壺扔到一旁的牆角砸的粉碎,只聽陸沉珂答道:「善。」
藍伽見陸沉珂不識時務,便命護衛隊裡的弓箭手準備,卻不想護衛們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藍伽勃然大怒,自行取了三隻箭,三箭齊發,全被陸沉珂揮劍擋下。
「藍管事竟下得如此死手,就不怕樓主責問的嗎?」陸沉珂摸了摸嘴角的酒漬,這三隻箭處處對準玉秋硯的要害部位,透露著殺意。
藍伽哈哈大笑:「樓主何曾管過這廝死活,沒想到當年他夜逃出府,竟然習得一身武功,自以為混出了個名聲,便囂張到敢回來撒野了。」
玉秋硯攤手,表示:「我回來只是看看我的父親,並沒有別的意思。哦,當然不是這個不男不女的傢伙了。」
「找死!」藍伽掏出令牌,命令道:「見令牌如見樓主,放箭!」
玉秋硯臉色凝重,他自然知道一但護衛隊開始放箭,別說他跟陸沉珂兩人合力突圍,就是武學第一的仇紫閻在場也難以逃脫出去。
陸沉珂倒是不屑一顧,他對自己的武功極其自信,他曾聽聞仇羅剎手下有一使雙鐧的高手紫宸便是死於藍伽之手,他倒是想試試這種情況下他能不能逃脫出去。
護衛隊面露難色但迫於威壓只得拉開弓箭蓄勢待發,只是沒有人放箭。
其中一人對藍伽說道:「恕我等難以從命,少主乃是未來的天下第一樓的繼任者,我等雖聽命於先生您,但是也絕不會輕易對少主人動手的。」
還未等其他人反應過來,藍伽已經用匕首將其一刀斃命。鮮血飛濺在藍伽的臉上,顯得他那張妖冶的臉更加詭譎陰翳。
玉秋硯不由得想起了昔日類似的場景,於是拍了拍陸沉珂的肩,將他拖至黑暗中,悄聲告訴他:「陸兄莫要與這瘋子痴纏,從這翻上去,趕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