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不知是相信了這個『蓮青悠』就是季清陵,還是為他說的話所動容,他的臉上划過一道水痕,嘶啞著聲音說:「該是如此,今生我愧對上蒼,愧對那些死去的無辜之人…………」
方枸杞簡直快被這對舅甥情意所感動了,只可惜…………她拿出系統傳送的生死蠱餵給了長安,「吃下這個蠱,就必須聽我的話,不然立刻爆體而亡。」
「多此一舉。」季清陵沒有阻止她做這一切,卻在她說完話後留下這一句話。
方枸杞說道:「我實在不知說什麼,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所以我下蠱也是為了不發生意外。我雖平日裡挺聖母的比比一堆雞湯,可我最見不得蹂/躪女性的禽獸。你有再多的苦衷也不能成為你虐殺那些女人的說辭,善惡有報,你若是真心悔過,就去衙門自首,將真相公之於眾!」
長安望著季清陵,許久點點頭,說道:「可否將我的骨灰灑在陵州的每一條河流里,我只有這一個請求。」
季清陵閉上眼睛,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放在長安的鼻下聞了聞,又解開了鞭子。
他似是想到了什麼,看著扶牆喘息的方枸杞道:「你可還能走?」
方枸杞面無表情,試圖站立起身子,可惜她還未撐起來就無力得坐在了地上。
「多虧你這好外甥,我感覺五臟六腑都難受極了。」
「那你就在這待著吧,我可沒興趣帶著一個拖累到處跑。」
方枸杞扯住長安的衣襟,冷笑道:「你不帶也還有他能帶,別忘了生死蠱還在他的身上。」
季清陵嘲諷她,「你如今這般模樣,還叫一個男人帶著你招搖過市,怎麼?清白都不要了?」
方枸杞語塞,她淺棕色的眸子流露出複雜的情緒,想了片刻她說:「長安把你外衫脫下給我,我們先回青蓮小築,反正玉簟秋都被他捆了,那藍伽想必也跑不了,我們先回去休息,再說了你大姨媽也不適合到處亂跑。」
季清陵沒說話,倒是懶得理她。
長安已經漸漸恢復了,他脫下了外衫圍在方枸杞的身上,一把抱起方枸杞。
季清陵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方枸杞,「可別後悔。」
方枸杞白了他一眼,「我有什麼好後悔的,這裡又沒人認識我,認識的又不一定這麼巧就碰上。」
嘴上一說,她心裡也犯嘀咕,玉秋硯進了那個古怪的屋子裡後也不知道出不出得來,橫豎應該不會撞見的吧。
將長安的胸膛當枕頭的方枸杞同學完全沒有想到她會無視真香警告,立下妥妥的Flag。
在撞見玉秋硯的那一刻,被啪啪打臉。
瑪德,怎麼運氣這麼背!
恨不得當場找個地洞鑽進去,不過她還是聽到了那句——「玉少俠,等等我,人家走不動了啦。」
方枸杞心中一悸,在她和玉秋硯分別的這段時間,玉秋硯又經歷了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