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季清陵被推舉為武林盟主不過幾日就被人所害,死於非命。就連仇紫閻本人都實為遺憾, 竟損失了這麼一位勁敵,人生怕多有遺憾。
直至近日,仇紫閻才從失去勁敵的『悲痛』之中抽身出來,因為他找到了新的樂趣——
「老子信了你滴邪!仇小受,老娘看你能蹦躂幾回。」
庭院裡一身穿鵝黃色衣裙,頭戴兩朵嫣紅鮮花的女子一邊用抹布擦地,一邊嘴裡振振有詞。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半月前被魔教左使傅文遠帶回稷魂崖的方枸杞。
仇紫閻為了提拔能人異士,就任教主之時曾昭告教眾,凡教中任何人
動用任何手段獲得位尊者的信物皆可取而代之。
之前從低階爬上高位之人也或多或少是憑藉自身的本事,哪怕是耍了陰毒手段的若沒有真本事也會很快被其他人拉下來。
可唯獨方枸杞一人,不僅毫無武功,而且一身傷殘。
當時傅文遠抱著方枸杞登門雲霄殿求仇紫閻相救。
慵懶的臥在貴妃榻上的仇紫閻撩開雲香華帳,只睨了一眼,又瞧了瞧素日來冷血無情的傅文遠此時竟是破天荒的憂心忡忡。
仇紫閻有些好笑道:「左使大人因何要救這女子?嗯~莫不是為了她手上這塊右使面具,可本教向來是弱肉強食,沒能力之人哪怕拿著面具也不過是…………」
傅文遠打斷他的話,「她喊了我一聲爹。」
仇紫閻立刻拉開幔帳,直起身來,仔仔細細在方枸杞和傅文遠的臉上來回打量,「怎麼看你倆也不像…………」
「我是她爹。」傅文遠又重複道。
仇紫閻下榻,慢慢走至傅文遠的身前,伸手探了探方枸杞的脈。「唔……此女受了很重的內傷,腿腳似也有舊疾,怕是熬不過今晚。」
「還請教主大人施以援手,文遠感激不盡。」傅文遠似乎鐵了心要仇紫閻救這女子。
仇紫閻還是疑惑,便捏著方枸杞的下巴左右端詳,然後放下,「這女子甚丑,不救。」
傅文遠輕輕將方枸杞放置地上,跪了下來,「求教主救救我的女兒!」
「她不過就是喊了你一聲爹,是不是下次再有人喊你一聲爺爺,你也要為他深夜闖我雲霄殿,擾我清靜不成,嗯?」
「文遠不敢,」傅文遠悲痛欲絕,痛心疾首的撫著心,「不知為何我一看見她就想起了翠絨,如果是我倆的女兒,確實也這般大小了。」
翠絨是傅文遠曾經的粉紅知己,只是因緣際會兩人斷了情緣,可傅文遠仍然還惦記著翠絨,時不時就對花望月感慨一番,弄得稷魂崖上下聽到「翠絨」二字就頭疼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