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老師考試結束收好卷子回家了，明天早上來判卷。辦公室里只有他們兩個。
「徐語，有什麼事嗎？」帥暢溫柔詢問。
他對徐語的心情還是比較複雜的，南嶼對沐橙光來說是個渣，對徐語來說未嘗不是。
同樣是有意勾引，一個窮一個富，人總是更加可憐弱勢的那一方。南嶼對待徐語有那麼一兩分真心。
徐語才十六歲，還沒成年，比南嶼小十四歲，不知道那個人渣有什麼臉說真心。
現在帥暢代替人渣坐在這裡，他雖同情徐語，但兩人還沒有實質性發展，他必須將南嶼傳遞給他的垃圾信息從他腦中清除，教壞祖國的花朵這口鍋他不背。
這幾個月他慢慢疏遠徐語，兩人幾乎不曾在教室以外的地方說話，不知道徐語今天來找他做什麼。
「南老師，我，」徐語的眼睛很亮，堅定地看向他。
帥暢心中升起不好的預兆。
「我暑假在市里找了一份工作，但是沒有地方住，南老師，您能收留我嗎？」徐語說完眼神遊移，抿著唇，臉上出現一層薄薄的紅暈。
完了，這孩子被南嶼欺騙了感情。這是帥暢一瞬間心裡的想法。
帥暢嘴角的笑容不變，語氣殷殷：「徐語，老師記得你還沒有成年，老師既然說了會資助你學習，就不會食言，暑假這樣寶貴的時間你應該提前預習好高二的課程，而不是為了錢去浪費時間打工。」
徐語：「可是老師，我不能白要你的錢。高二的課程我在學校好好學能跟的上。」他兩上的紅暈更濃，這次是急得。
「老師的錢算借你的，不要利息，等你大學畢業掙錢了再還給老師。前提是你能考上一所好的大學，高二高三的課程難度加深，不是你想學就能立刻學好的，所以不止在學校的時間你要學習，放假這些天同樣不能放下。你好好想一想，為了幾百塊錢而失去上名校的機會值不值得。」
帥暢的話重了，但是不無道理。徐語不是任性的孩子，他低下頭沉默不語，想了十分鐘抬起頭道：「南老師，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坐車回家。」
帥暢欣慰地點頭：「好孩子。」
「你回宿舍收拾東西去吧，老師也要收拾一下。」帥暢拍拍徐語的肩膀。
徐語看向其他老師的桌子，桌面整齊，但是放置著平常用的水杯書架，帥暢卻是將所有東西都整理出來打算全部帶走。
徐語壓下心裡不好的想法，咽了口口水艱難道：「南老師，這些東西你為什麼要都收拾走？」
帥暢：「老師辭職了，這些東西都要收回家。」
徐語愣了一下：「為什麼？」為什麼現在才告訴他？
帥暢以為他問自己為什麼辭職，也沒有瞞著：「我愛人比較愛買東西，當老師固然是我的愛好，但是為了讓他生活的更好，老師只有辭職去掙錢。」雖然聽著是抱怨的話語，但帥暢臉上幸福的微笑怎麼都掩蓋不了。
徐語看向他手上的戒指，他一直以為南嶼是戴著玩的，即使同學們都說南老師早就結婚了，徐語也不太相信。